1:片头
红尘古道,似乎一个疯疯癫癫的醉汉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骑着一条毛驴,边走边饮晃晃悠悠地而来,他口中作歌曰: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明日愁和忧。
不以我为徳,反以我为仇。
而今世事多惊险,黄叶飞来怕打头。
饶人算之本,知忍便自足。
能与善人同路行,不与恶人同室宿。
但将两眼观螃蟹,看你横行能几秋?
管得身边不平事,愤世嫉邪所为乎?”
又有两条毛驴一前一后姗姗而来……..
字幕:
大清年间,古下邳出了一个奇人,姓周名七猴子。还有人说他是现在的邳州市白埠的人氏,那里还有他的坟墓?又有人说他是徐州人?现在却无从考究了。的确这个地区也确有此传奇人物,在当时他还是江北的一大才子,他聪明过人,但行为也与众不同,放纵不羁,还有的人说他有状元之才,却没有状元之命。说错了,凭着他的才智不但能做官,还能做大官。他不愿意做官,对大清王朝的冷视和厌恶,尤其是对那个统治的黑暗制度的不满,无心为官。他还是一个侠肝义胆的仁义之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的故事很多,流传的也很广,如果编写成书,定是一部体大思精的巨著。
旁白:
古人云: 心地干净,方可读书学古。不然,见一善行,窃以济私,闻一善言,假以覆短,是又藉寇兵而济盗粮矣。
古人说得也是,心中有一方凈土,能够做到纯洁无瑕的人,才能够研读诗书学习圣贤的美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即使他做了一些好事来,却用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的所谓“善行”便成了向敌人资助武器而向盗贼赠送粮食了。
2、古道 日 外
红日临空,三条毛驴奔行在风尘滚滚的古道上,驴背上各驼着一个人。
字幕:第一条毛驴背上驼着周七猴子;第二条毛驴驼着张白;第三条毛驴驼着李黑;
周七猴子三人奔行古道,唯有李黑骑在驴背上,一言不语,六神无主,少气无力,东倒西歪,似霜打的苦菜焉儿巴机的,没有一点精神,表现出抑郁不时地讔语着,口中咕噜着神的鬼的,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张白看到这里道:“三弟是病了?”
周七猴子(简称周七)道:“本来我就不想来赶考,看当朝如此黑暗,做什么官,还是做老百姓的清闲自在。还没有走一百里地三弟就病了,若是三弟病出个好歹,就更不好交代了。”
张白道:“是不是三弟他吃了不干净的肉,食物中毒了,送他去看郎中吧,你我兄弟三人亲如手足,大哥你不能漠不关心?”
周七笑了笑道:“人世上有莫逆之交,知心之交,也有忘年交,你我三人可是结拜的生死弟兄,我何能不关心,好,我们去前面寻个村镇看也没有郎中。”
3、高家村 黄昏 外
天又下起蒙蒙小雨,兄弟三来到这个村庄,村庄很大,村头是一巨富人家,房屋整齐,深院高墙,大门却紧紧的关闭着。
张白前去叩门,门开了,一位老者探出身来,神情却很恐慌。
周七走向前去向老者施礼,道:“老人家安好。”
那老者还礼道:“免礼,免礼。”
周七道:“天色已晚,又降小雨,我家兄弟身体又不适,路过贵地,特来宝府借宿一夜。”
那老者苦涩道:“客官,若是平常,即使是吃住十日八日,老儿我决不推辞,今日万万不能。”
张白道:“我见你慈眉善目,不是小人之态,竟也说起肆虐人的鬼话,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住你的房给房钱,吃你的饭给饭钱。”
那老汉甚是为难道:“村上千百户人家,去吧,去吧。”
周七:“老公公,你尊姓?”
老汉不耐烦的说:“姓高,这个村子十有七八都姓高,别在纠缠了,我家大难临头,恕不接待。”
张白道:“大难临头?我兄弟只求宿一晚,你却好无道理,却以什么大难临头来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老者道:“请三位谅解,我确有难事,就在今天夜里。”
老汉边说边去关掩大门,张白用手拦住,老汉难能关掩。
周七道:“你这老头别门缝瞧人,看匾了我兄弟三人,管你的难事那是绰绰有余,请你说来,也许能为你消灾除难。”
高老汉摇摇头道:“小老儿不是小看了三位,这事你管不了。”
张白哼了一声道:“我家哥哥可是在下邳地界能管不平事的能人。”
高老汉半信半疑地:“在下邳地界能管不平事的能人,他是何人?尊姓大名?”
张白道:“下邳有一个能改生死簿子的周七猴子的,你可知晓?”
那老者噗通一声,向周七跪拜,痛哭道:“周七爷,救救小老儿,救救我的女儿,救救我的全家吧。”
周七急忙扶起高老汉,道:“老员外,且莫如此,说我能改生死簿子乃无稽之谈,我哪有那个本事,那是有人在故弄玄虚而已。”
高老汉涕泪交流哀求道:“周七爷您名传几百里,与判官交情不簿,白天能管人间不平之事,夜里能为冤枉之鬼伸张正义,李洪波乃一县吏,其子李二水仗势欺人,飞扬跋扈,要强娶我女儿为妾……”
高老汉说到此处,泣不成声。
周七爷勃然大怒道:“这件事我管定了。”
4、客厅 黄昏 内
高员外将周七兄弟三人请至客厅,一边为三人献茶,一边令人备宴。
这时一名丫鬟慌慌张张地进了客厅,见了员外忧心忡忡的说:“老爷,太太在绣楼劝说小姐,可是小姐她不释求死之心。”
高员外道:“丫鬟,快快上楼,告诉你太太和我那女儿,千万不要死,救星来了,救星来了。”
丫鬟:“救星?救星在哪里?”
高员外道:“天无绝人之路,这位便是能改生死簿的周七爷。”
丫鬟大喜道:“是不是人口传说的奇人,江北大才子周七猴子周七爷?”
高老汉斥道:“大胆,对周七爷如此不敬,欠打。”
周七笑了笑道:“起名子就是要人喊的,无妨,无妨。你去告诉你家姑娘千且不要死,好日子还在后头了。”
丫鬟向周七鞠躬使礼道:“谢谢七爷,谢谢七爷。”
那丫鬟一溜烟地跑出客厅。
5:绣楼 黄昏 外
丫鬟脚步颠颠跑向绣楼。
6、绣楼 黄昏 内
丫鬟气喘吁吁跑上楼来,老太太和女儿高玉环母女二人还在痛哭。
丫鬟道:“太太,小姐别哭了,人不该死总有救。”
高母绝望地说:“那贼子有权有势,无人相救。”
丫鬟道:“来了江北大才子,还能改生死簿的周七爷,还有他的两个结拜兄弟,答应要救你,姑娘万万不能死。”
高玉环迟疑地说:“周七爷?他在哪里?”
丫鬟道:“他们在客厅正于老爷说话。”
高母道:“谢天谢地,女儿速速同我去客厅,求那七爷搭救。”
于是,高母,高玉环还有丫鬟匆匆忙忙下了绣楼。
7、客厅 黄昏 内
李黑半躺半坐在椅子上而一言不语,如沉疴一般而昏昏沉沉的。
高员外正向周七和张白倾诉:“老儿我一生吃斋行善,冬舍棉衣夏舍单,一年四季舍粥,棚中烟火不断,却乏后无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名叫高玉环,今年吃长二十岁。偏偏遭遇贼人暗算,乃苍天不公,真乃令人痛心疾首,痛恨不已。”
高员外说到这里,泪如雨下,痛不欲生,一声骂道:“李洪波,李洪波,你这个该死的小狗吏,养子不教,祸害百姓,罪该万死。”
周七道:“老员外,李洪波何许人也?”
高员外怒道:“李洪波乃郯城县一个主管农业的小吏,虽然他官不及品,连芝麻皮也算不上,却与县令大人是连襟,因此就能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欺压黎民百姓。他还生有一个虎狼般的儿子,名叫李二水,乃花花公子,仰障着其父,在郯城县为非作歹,妻妾成群,手下网罗着数百名打手,成为郯城县一大公害,他们横行霸道,飞扬跋扈,强占民财,草菅人命,欺男霸女,血债累累,罪恶滔天,老百姓怨声载道,谈虎色变,恨之入骨。”
周七拍桌怒道:“可恨,可恨,我饶不了他。”
高员外陈说了他的遭遇。
8、郯城县城 日 外 高员外的叙述一
字幕、十日前
高玉环乘坐一辆马车在郯城县城与正在大街上闲逛的李二水相遇,驭手小心翼翼的驾驭着车马,在车水马龙的闹市上缓缓有序的行驶着,不时地吆喊着:“借借光,借借光……”
李二水手中摇着纸折扇,领着一帮地痞流氓,悠闲自得的在大街上晃悠着,两名恶小子在前面恶狠狠的唧唧喳喳叫嚷着:“让开,让开,给少爷让开一条大道来……”
百姓们恐慌地纷纷闪让着,高家的车马来不及躲避,便和李二水相遭遇。
李二水迎面看到了这辆马车勃然大怒,破口骂道:“瞎了狗眼敢与本少爷抢道,来人。”
两名恶徒道:”少爷,有何吩咐?”
李二水吼道:“去,夺过打马的鞭子,将这个瞎眼的车手给我痛打一百鞭。”
二恶徒道:“是。”
李二水道:“一个打,一个数着,一鞭也不能少。”
众恶徒们狐假虎威,如狼似虎扑向那驭手,不容分说,揪下车来,便鞭刑起这位驭手。
驭手哭喊求饶:“大爷,大爷,饶了我吧……”
“一,二,三,四,五,六……”
恶徒们打到兴处,有的拍手,有的叫好……
再看这位可怜的驭手,在地上翻滚着,哭喊着……
旁白:
偓偓鞭下人,周身鲜血淋,鞭起如蛇舞,鞭落人断魂。强梁若虎豹,民命微若尘。秋风不惜草,谁人惜庶民?
李二水和恶徒们洋洋得意,突然一名恶徒看到车棚下的高玉环,一声喊道:“少爷,少爷,车上有位绝妙佳人。”
李二水向车上看去,拂掌道:“好一个美貌女子,我出娘胎还是第一回看过,真乃是天仙一般。”
李二水又一声呐喊:“给我住手。”
恶徒们停下鞭,那驭手已是皮开肉绽,跪下道:“谢谢少爷不打之恩……”
李二水道:“本少爷问你,车上那个女子家住何处,姓甚名谁?”
驭手道:“乃我主人的千金小姐,我家员外老爷,家住泗县城南十里高家村,员外老爷姓高名百万,人尊称高善人,小姐名高玉环。”
9、高员外的家 日 外 高员外的叙述二
字幕、三日前
两匹高头大马来到门前,原来是李二水,还有一名恶徒,二贼在门前甩鞍离镫。于门前的栓马桩上将马栓好,那恶徒取下一个大大的红布包袱,雄赳赳地向大门走来。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守门的家丁拦住了他们。
那名恶徒厉声道:“你们的狗眼瞎了,大少爷李二水就不认识了。”
家丁道:“我家主人一不欠皇粮,二不欠国税,来此何干?”
那恶徒道:“我家少爷看上了你的小姐,特来亲自提亲。”
门丁道:“提亲?”
李二水道:“能让我看上的女人,算她祖上积了德,麻雀飞进了凤凰窝,其福气非浅。”
李二水向那恶徒递了个眼色,那恶徒将包袱往家丁怀里塞道:“这是少爷的聘礼,收下吧。”
那门丁大惊失色道:“少爷,少爷,我乃一奴辈,吓死我也不敢贸然接受主人家的聘礼。”
李二水愀然色变,一声骂道:“作死的奴才,你立即向我那老岳父传句话,三日后,我前来搬娶,牙更半个不字,这个高家村,我定将它碾为平地。”
二贼说罢上马而去。
10、客厅 黄昏 内 恢复7的场面
高员外说到这里,直气的周七哇哇怪叫:“不杀这头恶鬼,我周七猴子誓不为人。”
张白道:“大哥,三弟这个模样,怎生是好?”
高老汉道:“我乃三世中医,这位爷我定能手到病除。”
周七大喜道:“这就多谢了。”
高老汉为李黑治疗……
这时,高玉环母女二人来到客厅向周七兄弟三人倒身叩拜道:“谢谢大慈大悲的周七爷救命之恩,恩重如山……”
周七、张白急忙将其母女搀扶起。
周七道:“见义勇为乃君子之德,恶人的恶行罪濑必须遏制,否则,天下人惏悷,社会而黑暗,受伤害的还是老百姓。”
高母泪道:“七爷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仆人将宴备好,李黑病情也有了好转。
高员外:“三位爷,请。”
周七:“员外,请。”
他们欣然赴宴。
饮酒间,你们也作了缜密的计划……
11、绣楼 夜 内
周七三兄弟上绣楼,两名婆子便为李黑梳妆打扮起来,张白在一旁观看着,赞不绝口,拍手叫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阎王爷就应该让三弟脱生个女子,如此花枝招展,李二水可娶了个大美人,好比山鸡翟雉,孔雀展屏。”
周七白了张白几眼道:“别在幸灾乐祸了。”
张白笑嘻嘻地说:“又涂胭脂又搽粉,还带凤冠,一会儿,坐着八抬花轿,要他美滋滋的,还不好吗?”
周七道:“二弟,你眼红?”
张白笑了笑道:“大哥你说我眼红?岂不是言过其实。”
李黑道:“正好我还没有痊愈,那就把我这身打扮卸下来,给你穿上?”
张白急忙摇头摆手道:“三弟,三弟,一客不犯二主,还是三弟你穿得好,三弟你穿得好。”
周七:“你这二滑头。”
12、高员外的家 夜 外
门外一片灯笼火把,隆重的接喜队伍直抵大门前,鞭炮声,喇叭声,人喊马嘶声交织在一起。李二水披着红绸子耀武扬威地乘坐在马背上,一声令道:“请新娘子上轿。”
一众恶徒高呼:“新娘上轿……”
13、绣楼 夜 内
一名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上楼来,道:“花轿来了,花轿来了。”。
张白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花轿来了,东风也就来了,只待三弟上花轿。”
周七道:“你少要油嘴滑舌,按当地风俗抱妹妹下楼,送妹妹上轿。”
张白哼了一声道:“不做弟兄做起妹妹来了。”
周七:“别啰嗦了,你我前去送花轿。”
张白道:“好差事,好差事,三弟,三弟呀,还说我待你不好,你坐轿我来抱,还是三弟有福气。”
几名丫鬟前呼后拥,张白将身穿嫁衣,头戴凤冠抱下楼去。
14、大门前 夜 外
张白缓缓地抱着李黑上了花轿。
周七一声吩咐:“起轿。”
在一片鞭炮,鼓乐声中接喜的队伍离开了高家村。
周七、张白紧紧跟随着花轿左右、跑来跑去。
张白嘻嘻哈哈地唠叨着:“轿夫们慢慢地走,我家妹妹是第一回坐花轿……”
李二水道:“大舅子哥,我看你也是第一回送花轿?”
周七道:“喊错了,他是你二舅哥,我才是你大舅哥。你刚才说我妹妹第一回坐花轿,说得不错,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是第一回嫁人,当然我也是第一回送花轿,你有几个姐妹?”
李二水道:“一个,只一个。”
张白问:“你送了几十次的花轿?”
一个恶徒道:“少爷,你这个二舅子哥在骂你。”
张白吼道:“你这狗头,少要搬弄是非,我何时骂了他?”
那恶徒道:“好马不挂双鞍,好女不嫁二男。”
周七道:“你这厮竟说浑帐话,年轻轻的要是死了男人,何时能守到老?再说,他家能有这么贤良的女人吗?”
李二水苦涩地:“我妹妹就死了一回男人……”
张白哈哈笑道:“不多,不多……”
15、花轿内 夜 内
李黑坐在花轿里,晃晃悠悠,他用手揭开花轿的门帘往外看去,灯笼火把一片通明,轻声道:“两位哥哥真想把我当猪耍,尤其二哥,幸灾乐祸,木已成舟,也只能如此了。”
李黑在花轿内却弄作起来。
16、古道 夜 外
八名轿夫抬花轿正往前走,突然花轿沉重起来,奔走十分艰难,举步维艰,轿夫们无不叫苦连天。
“千金小姐千斤重,高员外陪了多少金银首饰?”
“抬不动,我们实在是抬不动了……”
李二水挥起马鞭鞭鞑着轿夫,怒吼着:“快走,快走……”
轿夫们纷纷哀求着:“少爷,就是打死小人也抬不动了……”
周七笑嘻嘻地说:“蠢才,蠢才,真蠢才,抬不动,为何不能换着抬,每班八人抬半里,纵不能将花轿抬回来。”
李二水道:“还是大舅哥有主意,换人。”
于是他们换起班抬起花轿,李二水急如焚,村里传来鸡鸣声。
张白却不停的催促道:“天要明了,千万不能误了时辰。”
李二水问:“二舅哥,大舅哥,误了时辰又能这么样?”
周七道:“花轿路上不见日,见日必定主不吉,先死公婆再死夫,死得无人去烧纸。”
李二水吼道:“再换人。”
没有走多远,八名轿夫又是歪歪斜斜,叫喊不止:“太沉了,太沉了,少爷,少爷,再换一换吧……”
17、花轿内 夜 内
花轿里的朱仪一会也没有老实过,一时坐轿的左边,一时又滕向轿的右边,前后左右地折腾着。
18、古道 夜 外
李二水又换了一班人,没有走多远,个个上气不接下气,筋疲力尽,摇摇欲坠,人人叫苦不迭。
李二水跳下马来道:“我来抬。”
李二水抬起花轿,一声惊叫的:“我的姑奶奶,果真沉重。”
周七道:“停下,停下。”
那花轿停下。
李二水问:“大舅哥,为何要花轿停下?”
周七气呼呼地:“我妹妹是你的姑奶奶,侄孙要娶他姑奶奶,岂不是乱了人伦,毁了纲常,成何体统,不是人做的事,禽兽不如。”
李二水道:“我的大舅哥,你别再添乱了,我那老丈人,陪了她多少金银?”
张白道:“二百五十。”
李二水道:“才二百五十两?”
周七道:“十个二百五。”
李二水道:“我他娘的才二百五,不带一辆车来,也应该换乘大轿来。”
周七道:“不难,不难,将我妹妹送回高家村,明日换大轿来。”
李二水苦笑道:“我的大舅哥,我是二百五,你是五百正。”
张白道:“好,好,正好长你一辈子。”
李二水道:“你才是双料的二百五。”
张白道:“你们别扯淡,花轿你们还抬不抬,不抬,我就把妹妹驮回高家村。”
李二水连声道:“抬,我抬,当年,周郎用兵妙如神,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七问:“你又如何?”
李二水信心十足的说:“岳父嫁女疼得真,我娶了美人又得金。”
周七哈哈笑道:“你是屎壳郎夜壶中洗澡。”
李问:“大舅哥,此话怎讲?”
周七道:“光知赏花看景,就不知要身遭大难,快抬吧,雄鸡报晓,一声更比一声勤,花轿不能日进门,凶煞恶神一起来,难免你家要死人。”
李二水甚是着急,一声吩咐:“小子们,抬。”
于是李二水和一帮恶徒们又抬起花轿向前艰难地走去,个个被压得咬牙切齿,真乃是寸步难行……
周七洋洋得意地口中咿咿呀呀地唱起山:“虎豹豺狼下高山,凌余阵兮躐民间,只因鬼横民多灾,洒泪嚎啕恨贼奸。滔滔江水奔东流,多少百姓苦叫冤。谁人揭开头上镬?乌云散去见青天。”
19、郯城县城 日 外
花轿抬到郯城县城,进了城门,已是巳时,这帮恶徒已是一步一呻吟,两步三哼哼,累得他们筋疲力尽,举步维艰。
20:大街 日 外
李二水和一帮恶奴抬着轿子,一副副狼狈像引来许许多多的的百姓前来观看。
21、李府 日 外
好不容易他们才将花轿抬至李二水的府门前,这里已是张灯结彩,李二水下花轿便瘫倒在地,来了一群接新人的妖艳女人,怎么也揭不可轿门,原来是李黑死死地抓着轿的门帘子就是不松手。
一个女人问周七道:“大舅爷,少奶奶为何不容开轿门?”
周七道:“我家妹妹有个习惯。”
那女人又问:“少奶奶是何习惯?”
周七道:“出门不吃肉,从来不走路,出门不饮酒,一步不肯走。”
又一个女人道:“哪有新娘子不吃酒肉不下花轿的道理?”
张白愤然道:“这是高家的规矩,不是还没有踏进你李家的门槛半步吗?”
那女人道:“大舅爷,二舅爷,好说,好说,李老爷家中有的是酒和肉。”
于是她高声呐喊:“好酒好肉快上来。”
张白道:“我家妹妹生来胃口大得惊人。”
那女人一声冷笑道:“少爷能开得饭庄,就不怕大肚汉,再讨十房八房的女人,管得起饭,顿饭斗米斗面,餐餐整猪整羊,吃不穷李老爷。”
周七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吃不穷李家,就怕一把天火烧得他干干净净。别啰嗦,十斤肥肉十壶酒,快取来。”
那女人吃惊道:“我的娘呀,如此酒肉量,真是吓死人了。”
张白大怒道:“好无道理的女人,我家妹妹还没有下花轿,何时生了你们,休得胡言乱语。”
这些女人见周张二人生得丰恣潇洒,气宇轩昂,说起话来如此生硬,定是一个刚强,暴烈,惹不起的主子。只得回府去取酒肉。片刻酒肉取来,周七,张白,李黑一个轿里,两个轿外,推杯换盏饮起酒吃起肉来。这里的人等无不惊讶,但又不敢多加言语。
三人一阵狼吞虎咽,风扫残云一般,酒尽肉了,两名女人刚要来收拾,只见李黑在轿里一晃身形,这轿便四分五裂,李黑跳了出来。
字幕:李黑、张白二人不但是两名秀才,还精通武功,拳打下邳无敌手,脚踢岠山称好汉的人物。
“新娘子疯了……”
这些人等大骇,自恨爹娘少生一只脚,有哭有喊,四散奔逃,还有几个被相互撞倒在地,现场一片轰然大乱。
其中有人认识周七的,高声呼喊:“千万别得罪他,他是能改生死簿的周七猴子……”
那些人等一听一閧而散,那李二水一头钻进柴草堆里…….
22:路 日 外
小路弯弯,微风轻轻,周七、张白、李黑兄弟三人徒步行走着。
张白道:“有了羊羔疯就能省得过河钱。”
周七:“二弟,此话怎讲?”
张白道:“这一方人尤其是坏人不怕你铁嘴钢牙,能说善辩,也不怕你笔锋如刀,几个字能要人命,所害怕的就是你能改生死簿子。”
周七哈哈大笑道:“都是以讹传讹的谎言,你们二人尽知祥情,还不是临场发挥,弄假成真,骗得了滚地龙心中有鬼的笨蛋。”
李黑哈哈大笑道:“还是大哥,装神是神,装鬼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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