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外景 下午放学 主教学楼门口
放学铃声响起,各种噪音响了起来。
一群学生从住教学楼门口用处。其貌不扬的陈虎夹在其中。
画外传来刘全的声音:老陈,等会儿。
陈虎停住脚步,站在那儿,向助教学楼回头望去。
刘全从住教学楼门里走出来,来到陈虎面前,把三本课本放在陈虎手里。
刘全:你帮下忙,把杜平,黄鹏还有我的书拿回宿舍里去。
陈虎(不情愿地):我不会宿舍!
刘全(纠缠):那你干什么去?
陈虎(推托):我去食堂吃饭。
刘全(死皮赖脸):那你拿着书吃饭!吃罢饭帮我把书拿回宿舍。
陈虎(略微升起):那你干什么去呀?
刘全(嬉笑):我干什么去你还不清楚么?嘿嘿
陈虎(半是厌恶半是玩笑):走吧走吧滚滚滚!(边说便开玩笑似的推了推刘全的背)
刘全:,那我走了,哈。(屁颠屁颠地向草坪西边等待的两人走去)
(陈虎看了看远去的刘全三人,摇了摇头,叹口气,嘴里哼出两个字“傻逼”,然后继续向东走去)
(一本书从陈虎手中滑落)
(陈虎蹲下身捡书后起身抬头,目光扫过校门的一霎那,陈虎“征”了一下,继而要了摇头,拍了拍手中的书,继续向东走去。此时校园广播响了起来)
小院广播:05级多媒体专业的陈虎同学,(陈虎停住脚步,目光瞅向学校的广播音响)你的父母现在学校门口等你,请听到广播后速到学校传达室,你的父母正在那里等你。
(陈虎立即放下手中的书本,从口袋里取出眼眼镜盒,拿出眼镜,带上,再次向校园门口张望——陈虎的父亲正站在校门口的传达室旁向自己招手,示意自己过去。母亲则站在父亲旁边也看着自己)
(陈虎急忙踏着大步向校门口走去。)
2 校门口 下午 日
(陈虎走到校门口,来到父亲面前)
陈虎(惊诧,惊愕,不知所措,激动):爸``````妈```````
(父亲平静地盯着陈虎,让陈虎很不自在,听到陈虎的问候若有所悟)
父亲(若有所悟,顿了顿,紧张):哦``````就是来看看你```````
(父亲紧张的口吻令陈虎十分怀疑地把目光转向旁边的母亲)
母亲(回避):虎(陈虎的小名)这儿哪有旅馆那?
陈虎(猛然醒悟):学校有招待所,不用去旅馆。招待所么````````(乡校门口保安人员)```````问一下,学校招待所在什么地方?
保安(指着东配楼二楼):那栋楼五楼就是
3 傍晚 招待所一房间内 内
(陈虎推门进来,父亲提包入屋内,母亲紧随而入)
陈虎(边看着房间便向父母介绍):这边的这个小屋子是厕所,那个是阳台,九点后有人热水供应。待会儿我给你们掂壶过来。(父母平静地看着陈虎说话仿佛指挥若定的样子)`````哎对啦,爸妈,你们咋来学校啦?
(父亲望了母亲一眼。母亲把陈虎拉到身边)
母亲(语重心长地):虎,我问你话你可要实话实说,听到没?
陈虎(不安地看了父亲一眼):嗯!
母亲:你把咱家的电话都发给谁了?
陈虎(疑惑):谁也没给呀?!(若有所悟地)出什么事啦?
母亲(严肃):有人给家里打电话说你被车撞了,要3000块钱的医药费,家里打你宿舍没打通,就过来了。
陈虎(吃惊):那```那个打电话人的电话号码还留着没?
母亲(看了父亲一眼):留着呢,在你父亲那里有一张
(陈虎将头扭向父亲。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已经肉的揉得很皱的纸条递给陈虎。陈虎接过纸条,翻来覆去看了看,陷入沉思)
父亲:虎,最近这快两个月了,你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陈虎(一愣):嗯`````想着呢,可是一到关键时刻老是忘记打了,记性不好。(抱歉地向父亲母亲苦笑了两下)
(父母同时失望地低下头,父亲同时闷吸了一口烟)
母亲:那你们宿舍的电话怎么打不通,这是咋回事?
陈虎:我们新换了一个宿舍。原来的电话不能用了。(父亲低“噢”了一声,)妈,你们听没听清那个打电话的声音是年轻的还是比较老到的那种?
(父亲无语地搓了搓手)
母亲:是个男的,声音挺老成的,说是你们导员
陈虎(不耐烦):我们导员是个女的,哎——(略微责备)我好像给你们说过?!
父亲(对陈虎的话很是生气):人老啦记不住啦。你小子记性多好,一个多月不给家里打电话。
(陈虎无言,低下头来。现场气氛十分尴尬)
母亲(有意调解现场气氛):儿子还没吃饭吧?(见陈虎无言)我们到外面吃饭去吧。
陈虎(沉闷地):好吧!
4 夜 内景 小饭店的一个单间
(桌子上已经点好了四盘菜。陈虎与父母相对落座。父亲给自己到了一杯酒,有把酒瓶对向陈虎的杯子)
父亲(微醉地):来,虎,你也和一盅。
(父亲向陈虎的杯子里倒酒)
母亲(有意阻拦):别喝太多了,伤脑子。
(父亲醉醺醺地把陈虎用来喝茶的大茶杯倒满了白酒)
父亲(醉醺醺地):来,虎,咱爷俩`````干。(猛碰了一下陈虎的杯子,把一满杯的白酒全部喝光)
(陈虎心怯地看着被子,短期来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下半辈,继而用手扇了扇嘴边)
母亲:虎,我给你说,这件事就这么让它过去算了,暂不知道那个骗子是谁?咱也别惹她,咱人生地不熟,也惹不起。我们来看你这件事也别到处乱说,听见没?
陈虎(激动,愤慨):不行,这哪能行,拓片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母亲(责备):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我是为你好。直到不?你就是找到他,也顶多就是关个半月,他一出来还不打你。万一把你打出个好歹``````不值!知道么?
父亲(醉醺醺地):别管他。他现在喝醉了。酒醒后就知道咱是为他好了!
(陈虎迅速地看了父亲一眼,有点哭笑不得)
陈虎(小心翼翼,低声询问):拓片了咱们,这一来一回八九百块钱呢!购买半台电脑的啦!
(母亲低声叹了一口气)
父亲(醉醺醺地,十分起劲地):放心吧,儿子,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买台电脑。
陈虎(淡淡地):你喝醉了!
母亲:还有,虎,以后你要每星期给家里打个电话,给家里说说你这里每星期都做什么啦!报个平安也好。知道么?
陈虎(感动):嗯
(父亲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母亲(对陈虎):吃好了没?
陈虎(轻声):嗯
母亲:那 ,走吧(起身准备离开)
(父亲看着桌上还剩下大半的鱼香肉丝,吧唧吧唧了几下嘴巴)
父亲(大声叫嚷):服务员,服务````咯````员`
服务员(推门进来):什么事?
(服务员用稍微轻蔑的目光扫了三人以下。陈虎不自在地扭了扭头)
父亲(醉醺醺地):把这个(指着鱼香肉丝)`````打包`````带走。快点````啊
服务员(吃惊):````嗯```我去找个食品袋
(服务员扭头离开饭店单间的时候,眼珠在陈虎身上转了转)
(陈虎脸上浮现出不自在的表情)
(叠化)
5 日 外 火车站
画面中陈虎凝望远方的眼神。
一辆火车向远方驶去。
火车站走廊里几个人对着远去的火车挥手告别。
火车驶向远方,不见踪影。
陈虎向火车的方向又紧走了几步,踮起脚尖望了望。
陈虎平静地扭头往回走去,出画。
6 日 内 宿舍
陈虎走进屋内,长叹一口气躺在床上。屋里只有刘全和杜平两人。
陈虎(大口喘着气);哎呀,亲娘嘞,累死我啦!
刘全(嘲笑):哎呀,虎——(故意拖长声调,尖声模仿陈虎父母的声音),回来了。
杜平(掐起兰花指,故做女人声调):虎子哥,请——请帮我团杯茶来,好不好啊?啊?虎子——哥——
(刘全被杜平嗲声嗲气的声音大小起来。陈虎躺在床上,双手托住脖后,有气无力地以沉默回应刘全杜平开的玩笑,不是把头扭向墙边,又不舒服地把头扭回来)
刘全(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样子):老陈,;你查出来那个诈骗犯是谁了么?
陈虎(气愤):没有,那个混蛋操的,老子半个电脑的钱就这样被他弄没了。哎——
杜平(关心地):那就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
陈虎(仔细思索):蛛丝马迹么倒是有一个,就是他的电话号码。(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展开)
杜平(好奇地):号码是多少?
陈虎(边看边念):15833129693527
杜平(重复):1583112```````(一边重复着号码一边用手机拨打着号码)
(陈虎一听见陈虎手机按键的声音,一个激灵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
陈虎(紧张地):你要干什么?
杜平(开玩笑似的):我给他打个电话,然后让你臭骂他一顿,怎么样。
陈虎(兴奋地微笑):好啊!
杜平:1583112之后是什么数字来着?
陈虎(强国杜平的手机):来,我来拨。(边拨号码边说)看我怎么骂他。哈哈!
(电话里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核准以后再拨”接着一连串的英语播放出来。杜平 刘全顿时好奇地看向陈虎)
杜平:把电话拿过来,我来拨,(从陈虎手中接过手机和电话号码)我就不相信````````(顿了一下)`````哎,刘全,所有的手机号码是不是都是11位数字啊?
刘全(想了一阵):对,大陆的电话号码都是11位,不过,我听说香港的号码是13位。
杜平(吃惊地):老陈给我的这个号码14位。
刘全(坚定地):那肯定是假的。
(杜平把电话号码又回递给陈虎。陈虎反复地看着这个电话号码)
陈虎(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
杜平:要不这样,你明天去一趟中国移动的服务站点,查一下这个号码
陈虎(无力地,疑惑:好吧)
(陈虎疑惑地看着纸条,陷入沉思。)
7日 内 中国移动服务站点
(陈虎走到柜台旁边,把纸条递给服务员。)
陈虎;麻烦,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是谁的。
(服务员看了一下这个纸条,又把纸条递还给陈虎)
服务员:我们移动没有这个号码。你这个号码错误,它多出3位数字。
陈虎(不死心地):这会不会是联通的号码?
服务员(微笑):我估计连同也没有这个号码。
陈虎(失望地):哦
陈虎(画外音):在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其实我的父亲母亲并没有接到什么恐吓电话,他们只是想来看看我,向听听我和他们说说话。他们只是太关心他们的孩子。那个有关恐吓敲诈的骗局实际上只是他们一个善意的谎言。那个电话号码根本就从来没有存在过。
8 公共电话厅
(陈虎拿起电话。拨出号码。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
(陈虎耐心地等待。)
(电话被接起)
母亲(画外):是虎么?喂!
陈虎:妈,我是虎子``````
父亲(画外,惊喜,大声):虎```````再拿着星期咋样?
陈虎:一切都好```````就是感觉有点忙,还有乱```````嗯``````一切都还好`````嗯`````````
(结束)
出字幕
主题音乐:《有事没事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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