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向夫人卧室跑去。
李贞丽兴奋地对小丫鬟:“快去回老爷,是有小鸡儿的!”
04.孔贞璠连忙向颜氏卧室跑去,却被门槛绊倒,一只鞋掉了,顾不得去拾,爬起来又急忙跑,迎面跑来的一个丫鬟道:“老爷大喜了,奶奶生的是个少爷!”
孔贞璠怒道:“胡说!”
小丫鬟吓得一愣,瑟瑟发抖,心里道:“说当大官还错吗?”
05. 一年之后(清.顺治六年亦即公元1649年)阴历九月十七日清晨,秋高气爽,万里无云。举人孔贞璠客厅地上的红毯上,摆放着小官帽、小毛笔、小木剑、一杆小秤、小木铲、小蛋糕等小巧玲珑的物件。孔贞璠和夫人颜氏,还有一个小丫鬟,正看着小尚任“抓周”。两个女人指指点点地诱导着。
只见刚满一周岁的孔尚任,全身只穿一件红兜肚,在红毯上爬着,小手将其他物件都推开,拿起了小官帽,就戴在了头上。孔贞璠立时脸色气得铁青,哼了一声,抓过小尚任头上的小官帽,向地上摔去,悻悻而去。
小尚任吓哭了,颜氏赶紧将小尚任搂在了怀里,轻轻拍打着,哄着......
孔贞璠:“你我哪朝人?”
颜氏:“大明啊!”
孔贞璠:“谁灭我大明?”
颜氏:“大清啊!”
孔贞璠指着尚任:“能让他当清朝的官儿?糊涂!我先教他认字读书!”
07.六年之后(清.顺治十二年亦即公元1655年)阴历九月十七日上午 , 孔贞璠书房里,七岁的孔尚任站在椅子上,手执毛笔,在书案前临摹颜真卿的楷书《颜勤礼碑》,六十多岁的孔贞璠站其背后严肃地指点着。
夫人颜氏将一杯水放在案上,对孔贞璠笑道:“官人教的《三字经》《百家姓》《论语》,他都背熟了,又要临帖,也该让孩儿歇会儿吧,他才七岁哩!”
孔贞璠对孔尚任:“背诵杜甫《春望》!”
孔尚任:“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孔贞璠:“仿作这四句!”
忽然,院里传来公鸡鸣叫的声音,孔尚任便应声诵道:“家家公鸡啼,户户睡昏昏。昂首一声叫,唤醒天下人!”
诵罢,得意地手舞足蹈,对孔贞璠:“作的好吧?”
孔贞璠怒道:“会几句打油诗,就得意忘形?”看着夫人颜氏,“拿戒尺来!”夫人颜氏站着不动,嘟囔道:“四邻八舍的,谁不夸奖咱孩儿是神童!”
孔贞璠更加恼火,对夫人颜氏:“走开!”
夫人颜氏胆战心惊地低头走去。
孔贞璠拿起挂在壁上的戒尺,抓着孔尚任的小手就要打,颜氏躲在书房门外,见状急忙跑进来,将小尚任拉在身后,道:“打俺行吧?”
小尚任急中生智,忽然指着远方,大喊道:“爹瞧,来客了!”
孔贞璠闻言回头远望,孔尚任趁机急速向门外跑去。
孔贞璠挥舞着戒尺,对颜氏怒道:“走开!”将颜氏推开,扔掉戒尺,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
08. 孔贞璠家斜对门是地主曾钱起家,各自拿着不同器具盛着粮食的佃户,在曾家交地租,正围着曾钱起吵嚷:
“你这是啥秤?这么点儿!”
“太黑心了!”
“请孔举人评评理!”
孔贞璠见几个佃户向他施礼,便走过去。
09.地主曾钱起提着一杆秤,对交租户结巴着道:“谁交的不够够....秤,地就不能租.....租了!”曾钱起拿着那杆秤,一一给交租户重新秤量:“看....看清了?差多哩!”
一直站在旁边观察的孔贞璠,顿时走过去,夺过那杆秤,向自己膝盖一磕,那杆秤立时磕断,秤里的一颗圆花生仁大小的石球掉在了地上。那杆秤的两半截里,都有一道又细又圆的孔道,石球能在那孔道里滚动。当租户交粮时,曾钱起将秤杆尾部悄悄一提,石球滚向秤钩方向,交的分量如果是十斤,秤上显示最多也不过八斤。
孔贞璠指着曾钱起怒道:“你这奸人,心叫狗吃了吗?”
租地户纷纷指责曾钱起。
10.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淹死你!”
孔贞璠一惊,慌忙去找小尚任。
曾钱起指着孔贞璠远去的背影,恼羞成怒地骂道:“老老...不
死的,跟你你......没完!”
11. 曲阜孔贞璠家门外不甚远处,有个大汪亦即池塘。池塘岸边有棵三个人搂不过来的粗大老柳树,树身离地面二尺处,有个大窟窿,里面能坐开两个小孩儿。几个男女小孩儿,正在大柳树前玩家家:七岁的孔尚任正在大柳树窟窿里坐着。地主曾钱起的儿子曾金兴,八岁;孔尚任的表哥颜光敏,八岁,他两个对面握着对方的双手,装作花轿,让六岁的小香君坐在他俩的手上,嘴里模仿着喇叭道:“滴儿答,滴儿答,娶个媳妇没头发!”将小香君抬进树窟窿里,让她坐在小尚任身旁。
曾金兴喊道:“给你男人亲嘴儿,亲嘴儿!”
小香君红着脸在孔尚任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小尚任红着脸道:“俺不玩儿了!”
曾金兴:“不行,下次该俺当新郎了!”
12.他们又重新游戏:八岁的曾金兴,正在大柳树窟窿里坐着。孔尚任与表哥颜光敏,两个对面握着对方的双手,装作花轿,让六岁的小香君坐在他俩的手上,嘴里模仿着喇叭道:“滴儿答,滴儿答,娶个媳妇没头发!”将小香君抬进树窟窿里,让她坐在曾金兴的身旁,曾金兴立即搂着小香君亲了一口,小香君吐口唾液道:“你嘴真臭,俺挖野菜去,不玩儿了!”
13. 片刻之后,小尚任正在大柳树下背书:“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小香君正在拿着破旧的小竹篮,用小铲挖大柳树下的野菜。地主曾钱起的儿子曾金兴玩儿得一身汗水,忙跳进池塘里游泳,虽然只是“狗爬式打噗通”,还偏爱与颜光敏打水仗。曾金星被打败了,赶忙爬上岸,只穿着上衣,一手提着裤子,悄悄来到李香君身边,就要搂抱她,小香君吓得哇地一声,抓起小竹篮就跑,但一只胳膊早被曾金兴拽住。
曾金兴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下处道:“不玩儿?得给老子舔舔!”
小香君顿时捂着脸哭了。
小尚任见了,立即喊着什么,跑了过来,与曾金兴扭打起来,彼此在地上滚打。
曾金兴将孔尚任压在了身下,孔尚任嘴里还喊着“小香快跑!”
小香君跑了。颜光敏爬上岸,帮着打曾金兴。曾金星双手捂着脑袋,鬼哭狼嚎地叫着“不敢了!”
孔贞璠从远处而来,大喊了一声,曾金兴、颜光敏、都吓跑了。孔尚任不敢跑。
孔贞璠对孔尚任怒道:“哼,都是不读书之过!明日去四氏学读书!”
14.曲阜五马祠街一座简陋的屋里,接生婆兼媒婆的李贞丽手里捏着几张纸币“顺治钞贯”流泪:“都怨俺不识字,白说媒,给了几张假票子!”
女儿小香君:“不会告他去?”
李贞丽:“谁敢去找死?”生气地将假票子撕碎了。
小香君:“娘呵,俺会念书认字就好了!”
李贞丽:“哼,别做梦了,老娘可没闲钱补笊篱!”
小香君长叹未语。
15.忽然有人敲门,小香君赶忙开了门,门外的孔尚任悄悄“嘘”了一声,拉着小香君跑出十几步,道:“小香妹,俺要去四氏学念书啦!”
小香君:“俺是女的,又捞不着去!”眼里已含着泪花。
孔尚任掏出小手帕给小香君擦泪,对着她耳朵悄悄私语,小香君莞尔笑了。
孔尚任:“别叫你娘看见!”
16.翌日。曲阜孔庙之西,观德门外,有一片青砖青瓦房舍,头门门额横匾有七个大字:孔孟颜曾四氏学。孔尚任牵着打扮成男生的香君的手来到四氏学门口。门丁见是两个男童生,只是挥挥手,就放行了。
两人向孔孟颜曾四氏学门里大摇大摆地走去。
李香君点点头。
童生颜光敏戴着一付用高粱杆簚子弄成的眼镜,手里拿着一根戒尺,弯着腰,模仿着四氏学教授道:“尔等童生听着:长大之后,要当忠臣清官,为国报恩,没有国,何谈家啊!”
教授啊呀一声,挥舞着戒尺怒问:“女子无才便是德,还敢违禁?”
20.孔尚任轻轻踢踢李香君的脚,她一气跑出了四氏学堂。教授挥舞着戒尺怒道:“反了?反了?还敢违禁?统统痛决!”
…………………………………
官兵冲进曾钱其家大肆杀戮。李小金也被杀死了。
躲在夹壁墙里的曾钱其被搜出来,他拿出地窖里偷藏的金条,贿赂了搜检官,保住了性命,只拿着一根黑秤逃到了扬州,靠投机倒把、贱买贵卖,终于发家。
.管家领着曾金星找到了曾钱其,本以为领取重赏,曾钱其却认为他知道偷换儿子、杀掉李小金之事,想在赏酒之际,把他毒死,管家发觉,星夜逃出,当了某私塾的一个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的一个弟子考中状元,被皇帝诏为驸马,教书先生随从进京。
.驸马向皇帝汇报了曾金星的罪恶事实,曾金星被罚罪充军荒漠。
182.但孔尚任并未复官,因为皇帝已经下令处罚,圣旨永远不可出尔反尔。
183.教书先生看透官场尔虞我诈之事,甘愿告老还乡。
184.数日之前。深夜。扬州李贞丽妓院绣楼。李香君和一个年幼**正收拾行装。年幼**对香君:“香君姐姐,咱们往哪里逃啊?”
香君:“还敢腻歪?姓曾的那个孬种,把妈妈抢了去,一看不对,若知道我还没碰死毁容,还不来抢咱?哪里黄土不埋人?!”
两人女扮男装,悄悄跑出了妓院。
185.数日之后。一三叉路口。香君握着年幼**的手道:“好妹妹,咱们就此告别吧。日后再艰难,也比那窑子里强啊!”
她从地上摸起一个土坷垃,冲着黑驴投了过去,没有投中,那人扛着出丧用的紙驴跑走了。
187.白天。路旁有棵酸枣树,李香君见远处有人来了,赶忙爬上酸枣树,摘酸枣充饥。
孔尚任骑着一匹瘦马,正与骑在另一匹马上的教书先生说着话,忽然看见了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孩儿爬酸枣树,怕他摔着,便喊道:“小心棘刺扎着!”
李香君闻声似乎熟悉,不觉一愣,忙从树上溜了下来。
189.彼此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你?”
“你?”
“你是香君?”
“你是任哥哥?”
.........
190.他们仿佛听见歌声正在高空飘荡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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