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物:
付城儒: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爱国青年。
井田:付城儒的日本同学。
樱美:井田的妻子。
井田玄澄:井田的表弟。一个日本和尚。
野岛君:日本的医生,是井田的好友。
雅慈:付城儒的未婚妻。
付城信:付城儒的弟弟。
赵恩:付城儒的家人。
付的父母,李志强,珍珍,少妇日本军官,士兵等等。
故事大纲:
写爱国青年付城儒,在日本侵略者入侵南京时所遭受的一切。他感受到战争给人民所带来的灾难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他的身心和肉体不断的受到了冲击和折磨。最后由懦弱的学者变成坚强的战士。
<1>在日本,正值樱花盛开的季节,井田和樱美在举行日本仪式的婚礼。在日本优美的舞曲下,日本的舞女在翩翩起舞。新娘樱美穿着粉色的樱花和服,打扮得十分的漂亮,新郎井田是一位英俊儒雅的日本青年。祝贺的亲朋来来往往,新郎新娘忙着招待客人,井田好像有心事,他焦急地往门口看着。这时,一位中国青年兴致勃勃地来到婚礼现场。他身穿一身西服,两眼有神,微笑的脸上露出单纯。他手中拿着一个礼盒。日本青年井田看到他,赶紧迎了上去,他拉住中国青年的手。
井田:怎么才来?
付诚儒:不好意思!
井田:来!(微笑地说。)
樱美:你好!
付诚儒:祝你们幸福!(说着将一个礼盒递上。樱美接了过来。)
井田、樱美:谢谢。(樱美打开礼盒,里面是精致的长命锁。她拿在手中看着。)
樱美:好漂亮。好精致!
付诚儒:在我国它代表长寿,愿你能伴井田君一生一世。
樱美:谢谢。我太喜欢它了,我们会珍藏的 。(这时有客人来了。)
井田:你等我。(他和樱美一同去招待客人了。付诚儒在一旁四处看着。不一会儿,井田领着两个人来到付诚儒的面前。一个是和尚,一个是学者模样的人。)
井田:我表弟井田玄澄,立志一生献身于佛教的人。为了拯救人类的灵魂,甘愿舍弃一切。
付诚儒:你好。
井田玄澄:你好。认识你很荣幸。(合掌。)
井田:野岛君,内科大夫。一直想去中国,学习你们的中医学。
付诚儒:你好。
野岛:中国是我向往的地方。
井田:自认是高尚的人。
野岛:我要用我学到的医学去延长人类的生命。
井田:付诚儒我的中国兄弟,想用教育救国人的人。
野岛:佩服,佩服。
井田:你们一定谈得来。你们慢慢谈。
井田玄澄:我和野岛君正为一个问题而争执不下。
野岛君:我来说。我认为医学对一个国家很重要。如果一个人没有好的身体,他的心愿再大也没有用,因他做不了什么。
井田玄澄:我认为一个人的灵魂很重要,如果他没有一个好的灵魂,他有再好的身体对人对已都将是灾难。所以我认为应当先拯救人的灵魂,然后才是他的身体。
付城儒:我个人认为知识很重要,如果没有文化,他身体再好,精神世界一片空白,看不透周围的一切。所看到的,所顾到的十分的有限。人生也会失去意义。
野岛君:你这样说就偏激了。
井田玄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灵魂很重要的,你没有真正的认识人的灵魂。
付城儒:每个人的需要不一样。总之,我们都爱自己的国家。
野岛君:是这样。我希望能为国家出一份力。
井田玄澄:希望我们的民族是最人性化最有道德的民族。
付城儒:为了我们的国家昌盛,干杯!
井田玄澄、野岛君:干杯!我们共同进步!(三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井田走了,付诚儒和井田玄澄、野岛一起愉快地攀谈起来。他们的感觉是英雄所见略同。对人生充满美好的向往。井田走了过来。)
井田:宴席开始了,请!
<2>在通向海边港口路上,井田夫妇为付诚儒送行。路边是盛开的樱花树。他们走在路上难舍难分。边走边谈,井田的妻子手中拿着一把上面印有樱花的雨伞,在一旁默默地跟着。
井田:表弟和野岛君不能来了,他们祝你一路平安。
付诚儒:谢谢他们。
井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付诚儒:我结婚的时候,欢迎你们来中国。
井田:到时我们一定去。(他们慢慢地向前行。)
付诚儒:有什么打算?去你父亲的公司吗?
井田:到军队锻炼几年再说。
付诚儒:相信你,能行!
井田:你怎么样?
付诚儒:当教员。
井田:你父亲同意吗?
付诚儒:他希望我接替他,到时再说。
井田:我佩服你。希望你的愿望能实现。
付诚儒:谢谢!(俩人慢慢走着。)
井田:记得我那次受伤,你晕血的事吗?
付诚儒:让你见笑了。有时我尽帮倒忙。
井田:我一直在想,你心太软。它将影响你的命运。
付诚儒:我父亲也这么说。
井田:我很为你担心。
付诚儒:没事。现在觉得好多了。
井田:但愿如此。
樱美:(眼看就要到码头了。樱美走了上来。她把雨伞递给付诚儒。)送给你未婚妻的礼物。希望她喜欢。
付诚儒:谢谢!(打开雨伞。粉色的樱花花边,配黄色的底子。)雨伞太漂亮了,她一定喜欢。
樱美:它在为你们遮风挡雨时。见证我们的友爱永远长存。
付诚儒:谢谢!
井田:船要开了。(船的汽笛声响起。俩人相互看着。)路上多保重。
付诚儒:我们会再见的。(两人久久地拥抱。)
樱美:代我向你的家人和朋友们问好。
付诚儒:谢谢!你们多保重。再见了。(他和他们挥了挥手上了船。船开走了,他们都久久地站立在那里,挥动着胳膊。)
<3>在平稳祥和的大海上,蔚蓝的海水十分的清澈。付诚儒站在船头迎着海风,他心潮澎湃,兴奋异常。他想起临别时,和表妹难舍难分的情景,不禁笑了。他们终于快相见了。三年了,她会变成什么样了。(回忆:在码头上雅慈给他系着围巾,她眼中含着依依不舍的泪花。)
付诚儒:三年很快就会过去。
雅慈:要照顾好你自己。
付诚儒:放心好了。
雅慈:我会想你的。
付诚儒:我也想你。(雅慈害羞地笑了。她是一位妩媚、温柔的姑娘。镜头回忆两人在湖边嬉戏的情景.“终于可以再见了。”他想。)
<4>船终于到上海站了。付诚儒看到了他表妹和家人,表妹还是那么美丽,端庄。他真的太爱她了。
雅慈:表哥!表哥!他在那儿。(他们激动地挥着的手。)
付诚儒:爸爸,妈妈。你们都来了!(付诚儒下了船。他站在了父母跟前。)
付父亲:你真的长大了。(他的母亲热泪盈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付诚信:大哥。
付诚儒:成了小伙子了。(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付父亲:还是鲁莽。
付诚儒:会长大的。(雅慈一直在后面欣喜地看着付诚儒。付诚儒看到她,眼中含着深情。)雅慈,你还是那么美。(众人笑。)
付父亲:走,回去我们好好谈谈。(付诚儒拉着雅慈的手,他们并肩地走着,他把雨伞递给她。)
付诚儒:井田妻子送的。
雅慈:好漂亮!(她把雨伞打开。人在伞下更显妩媚动人。)
付诚儒:常想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雅慈:什么样?
付诚儒:更美了。(雅慈娇羞地靠在付诚儒的身上。)
雅慈:大舅说在上海玩二天再回去。
付诚儒:明天我们去外滩。
付诚信:大哥!快点!(他们俩人向家人走了过去。)
〈5〉、一年后南京,
雅慈和付诚儒在郊外沿着湖边愉快地散步。雅慈手中撑着那把雨伞。这里正值六月份,到处是一片葱绿,河边的垂柳随风摇动。一切看上去是那样的安静、祥和、惬意。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蝴蝶在翩翩起舞。俩人幸福地相互依偎地走在湖边的小路上。
雅慈:舅父同意给工人加薪了?
付诚儒:是的。
雅慈:反证不是你的钱。
付诚儒:我会努力的。
雅慈:为了舅父你放弃了理想,觉得很委屈吧。
付城儒:父亲年龄不小了。身体不好,我不想伤他的心。我想办一所学堂,你要多多帮忙。我是不付工资的。
雅慈:这还用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时一双蝴蝶飞来,俩人欣喜地看着。)
付诚儒:你看!(他拉她走到湖边,指着水中的鸳鸯。)
雅慈:它们总是形影不离。(这时俩少妇和两个小孩子走了过来,他们被她们所吸引。两个孩子在一旁逗着一条小狗在玩。那两个孩子都是四五岁的样子,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小男孩穿着白色的小袄,黑色的绸缎裤。小女孩穿着红色有碎花小袄和碎花裤子。他们手中拉着狗链。小狗跑了,两个孩子一起喊着小狗的名子,跟着往前走。两位少妇看到并没有理会,俩人笑着在聊天。
一位少妇穿着淡绿色的碎花旗袍,另一位少妇穿着淡紫色的碎花旗袍。手中各拿一把团扇。)
小女孩子:乐乐!别乱跑!
小男孩子:快追!(两个孩子欢快地笑着追,特写他们天真烂漫的笑脸。)
小女孩子,小男孩子:乐乐!乐乐!(咯咯地笑着。)
紫色少妇:强仔!不要追了!
绿色少妇:娇娇!让它自己回来!
娇娇:不吗?(俩个少妇向两个孩子们跑去。)
雅慈:真可爱!
付诚儒:将来我们要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雅慈:舅舅说要四个。
付诚儒:那我们就要六个。
雅慈:当我是猪呀!
付诚儒:猪是福啊!
雅慈:你敢笑我。(打付诚儒。)
付诚儒:准备得怎样了?
雅慈:哪有时间?
付诚儒:请柬给井田君他们发了吗?
雅慈:还没有。
付诚儒:现在咱们就去。
雅慈:快走。(两人手拉手向南京市区走去。)
<6>、南京市中心十分的繁华,人来人往的,街道两旁是漂亮的建筑物和盛开的梧桐树。歌台舞榭,唱得欢笑,捧场的也乐和。梧桐树下一老汉在摇着扇子和人下棋。镜头不断地延伸,街面上繁华的街景和高兴的人们。孩子们追逐嬉戏。人们的生活安逸又和谐。他们欣喜地从这个地方又到那个地方,一会儿就买了许多的东西。他们来到一个摊子,那是卖女子首饰的地方。卖首饰的小贩一付谦和的样子。两人在那儿认真地挑了起来。雅慈相中了一条桃红色的耳坠。
雅慈:真漂亮。
小贩:小姐真有眼光,这是今年最流行的。
付诚儒:多少钱?(他付了钱。两人一同兴奋地往回走。)
付诚信:你别跑!看我抓到你的!(付诚信的同学拿着一个本子在前跑着,付诚信在后面追着。他跑到了哥哥的跟前停住。)大哥!
付诚儒:什么事?
付诚信:(不好意思。)没事!
付诚儒:早点回家!
付诚信:知道了!(跑着走了。)嫂嫂再见!
付诚儒:这家伙!(雅慈笑。)
7、在南京街上报童在来回跑着“卖报来!卖报来!日本人打进上海!”人们纷纷地买报纸。
付城信:给我一张。(报童递给了他。)上海兵没枪没弹怕是难守。
记录片:上海市打杖的镜头和难民惊恐的镜头。上海不断有人逃亡而来,传来不好的消息,人心惶惶。各种和战报。街上人心慌慌。
、
〈8〉、在付诚儒的家中,付诚儒手中拿着报纸,大家神情十分的严肃。
雅慈:无锡、上海难保了。南京是下一个目标。
付父亲:日本人的军队势如破竹,咱们早做打算。
付诚儒:逃吗?
付父亲:走!这两天,把工厂关了。
付诚儒:我们不能走。
付父亲:文化救国?痴人说梦!
付诚儒:我不走,这是我的家。
付父亲:日本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为了你表妹,早点离开这里。腊月结婚。
付诚儒:哪有心思结婚?我要和国家共存亡。
付父亲:你疯了,打杖你就不结婚了。
付诚儒:没心情。
付父亲:异想天开。你的力量是改变不了什么。是白白送死。
付诚儒:保家为国,每个人都有责任。
付父亲:雅慈劝劝你表哥。心情我理解。可咱没那个能力呀。
付诚儒:爸爸,你和母亲先走。我们看看再说。
付父亲:雅慈和我们走。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和你姑母交待?
雅慈:舅父放心。我们是年青人,有分寸的。
付父亲:我就搞不懂你们每天想些什么?是不是活够了。你们能干什么?
付诚儒:我们知道在做什么。
付父亲:就凭你?见血就抖,不误事就不错了。
付诚儒:我会克服的。
付父亲:不是我小瞧你,战场的血腥场面,你根本受不了。
付诚儒:我会战胜的。
付诚信:爸爸,我和哥哥在这儿。
付诚儒:和爸爸走,他们需要你的照顾。
付诚信:不是有管家吗?
付父亲:你是会拿枪?还是会打仗?
付诚信:帮助他们抢救伤员。
付父亲:你们还生活在幻想中呢。中国人败了。
付诚儒:我们要给中国的战士打气。不让他们孤军奋战。
付父亲:气死我了。你从小就怕见血,你能战胜自己?
付诚儒:我会无所畏惧的。
付父亲:他们是没有人性的畜生。
付诚儒:我们不会被轻易打败。
付父亲:你是空有壮国志,没有壮国胆。矮巨人!
付诚儒:矮巨人?
付父亲:是的,你的个性注定是他的翻版。心慈则手软。在许多事上你会力不从心。
付诚儒:不。
付父亲:在和平年代,你是完美君子;战场上,你会成为懦夫。
付诚儒:我做不了英雄,但我决不做懦夫!
付父亲:一切的梦想,随着战争彻底破灭了。
付诚儒:我恨这些畜生。
付父亲:你杀人是很难的。
付诚儒:我会杀了他们,为我的国人报仇。
付父亲:你的日本朋友来了,你会杀了他们吗?
付诚儒:不放过一个侵略者!
付父亲:败局定了。
付诚信:不会败的。
付父亲:太幼稚了。唉!诚信照顾你哥哥。论才气做人他比你强,战争需要的是勇士,不是慈善家。
付诚信:爸爸,放心吧。
付父亲:唉!(低着头进入内室中。)
付诚儒:(在付诚儒家门口,付庆儒对司机。)王叔,路上小心!
王叔:放心。我一定回来,和你们一起,为国家尽一份力。
付诚儒:好!一路多保重。
<9>、赵恩来到付诚儒的家和付诚儒告别。
赵恩:感谢你给的棉纱。明天我们就走了。
付庆儒:把孩子们带好。路上小心。
赵恩:你们什么时候走呢?
付诚儒:不走了,想为我们的军队做点什么。
赵恩:我一定回来,打这帮狗娘养的。
付诚儒:好!
赵恩:我走了!
付诚儒:等一下。(付诚儒到抽屉中拿了一些钱递给了赵恩。)拿上,给孩子们,会用得上的。
赵恩:这-------
付诚儒:不要见外。
赵恩:谢谢你。我尽快赶回来。
<10>、南京市区一片平和的街景。赵恩带着他的两个孩子,他的母亲和妻子走在街上,大的是个男孩子有十岁多了,小的女孩有五六岁的样子。男孩子背着个布袋子边走边跳,他看上去十分的高兴,他和妹妹前后追逐地玩着。在梧桐树下一位老汉正在乘凉下棋,几位学生在路上走着。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的平静。那两位漂亮少妇带着孩子在小摊上买女子用的饰品,他们的两个孩子在一旁逗着一条小狗在玩。小男孩穿着白色的小袄,黑色的绸缎裤。小女孩穿着红色有碎花小袄和碎花裤子。他们手中拉着狗链。两个孩子一起喊着小狗的名子,逗狗玩。他们跟着小狗往前走。两位少妇看到并没有理会。
少妇:我们明天就走,买些日用品准备路上用。(少妇挑了一朵花戴在头上。)漂亮不?
另一位少妇:和你很配的。我们这几天走。日本人要攻南京了。(她挑了一对手镯。)我喜欢手镯了。(正在这时,听到飞机的轰隆声。接着是爆炸声,两少妇大惊齐声呼叫自己的孩子。那少妇扔下手中的手镯,另一个少妇戴上没有付钱的花一齐向孩子跑去。这时那两个孩子正在拉受了惊的狗。
两少妇:娇娇!强仔!
女孩、男孩:乐乐!(小狗的名字。只见飞机上的飞行员一脸的奸笑,他看到下面的孩子和飞奔过来的母亲,毫没人性地按了开关,一串炸弹倾泻而来。刚刚跑来的两个少妇还没有来的及抱孩子就惨叫一声和那两个孩子一同倒在了血泊之中。那条狗也是一身的血污地倒在地上。男孩的白色小妖已变成的血红。女孩是满脸的鲜血。一个少妇的胳膊被炸飞,另一胳膊伸向自己的孩子,她的胸部浸透了鲜血。她的脸依然是那么的美丽,那朵花还插在她的鬓角上。另一位少妇扑倒在地,她的脸上流淌的鲜血,眼睛惊恐地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她的一条腿已不知去向。这时街上一片大乱,人们没有目的地逃避着。到处是爆炸,到处是火海。在大树下乘凉的老汉也被炸倒,躺在了血泊之中。那棵梧桐树也变成了黑色的树干。周围的树木和房子都在燃烧。学生和小贩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刚才还是风光旖旎的南京街市,顿时变成断壁残垣的废墟。在中央医院日本人的炸弹不断的倾泻而下,伤员和医务人员不断被炸倒在地。到处是倒下的人群,医护人员的白大衣已成了血红色。人们无处藏身。一会儿医院就被炸成了一堆废墟。周围是深深的弹坑。到处是尸体和受伤呻吟在地上匍匐,挣扎的受难的平民。在断壁残垣上到处挂着死者的肢体。死去亲人的生者在呼喊着自己的亲人名字。正在和妹妹打闹的明明,这时也被炸弹打中,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妹妹看到这一情景惊叫一声奔跑起来。赵恩的母亲、妻子也倒在了血泊之中。赵恩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赵恩追着女儿。(日本人看到他们的战功,在飞机上狂笑。驾着他们倒空罪恶弹药的飞机飞走了。)
赵恩:珍珍!珍珍!(几个孩子没有目的地在寻找自己的家人。)
赵恩:珍珍!(一只飞机再次冲了下来,一颗炸弹,珍珍是满身的鲜血。赵恩惊叫地扑了过去,抱起了珍珍。)孩子啊!(他大哭。)珍珍!
珍珍:水――喝水―――
赵恩:(他抱起了孩子,飞快地跑进近处的破房子。到外找,找到了一碗水,他喂给奄奄一息的珍珍。珍珍迫不急待地喝下,口喷鲜血,大叫一声死了。赵恩呆了)珍珍!天啊!天啊!(他绝望地跪在了地上。)
〈11〉、雅慈在报社中和职员们忙着,忽然听到飞机的轰隆声,接着是爆炸声。
雅慈:不好!(她和同事冲出报社,见到前方的城区有成群的飞机在空中嘶叫。一颗颗的炸弹倾泻而下。报社的人都冲了出来。)
李志强:雅慈!危险!(雅慈不顾一切地向城区跑去。到了城边上,这一颗炸弹飞来,李志强将雅慈按倒在地。特写美丽少妇睁着惊恐万状的眼睛看着落下来的炸弹,眼睛和嘴都张得大大的,手中抱着一个婴儿。炸弹正落在她的脚前。少妇倒在血泊之中。几个月大的婴儿在母亲的怀中哭着。)
雅慈:(抱起了婴儿。)畜生!(她流下眼泪。特写她愤怒。在中央医院处爆炸声不断。)畜生!
李志强:快走!我们的医院!(两人向中央医院处跑去。这时爆炸声渐渐弱了,日本人开着他们倒空罪恶弹药的飞机,心满意足地飞走了。特写日本人得意洋洋的样子。飞机在空中划着弧线,冒着黑烟,扬长而去。)
雅慈:这帮畜生医院都不放过,简直不是人!(她看着被炸后的街景,惨不忍睹,尸体遍地。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伤者在地上爬着,呼叫着。哭声,叫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李志强:快救伤员!(有几位受伤的护士和大夫带着伤开始给人们做紧急的包扎。)
雅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有什么错?野兽!野兽!
<12>、付诚信在屋中走来走去。付诚儒合上报纸。
付诚信:我们的国家。
付诚儒:是战争。
付诚信:畜生!我要参军!(正说着外面响起了飞机的轰隆声和爆炸声。)
付诚儒:不好!是市区。!
付诚信:你晕血,在家等我消息。
付诚儒:没事。
付诚信:戴上墨镜。
付诚儒:我会战胜的。(付诚信在抽屉中找到了墨镜。)
付诚信:戴上。
付诚儒:快走。
<13>、付诚儒和付诚信刚跑到半路碰到了赵恩,赵恩抱着死了的女儿。
付诚儒:珍珍?
赵恩:她―――――(痛苦的大哭。)
付诚信:杀了这帮禽兽!(他怒吼。)
付诚儒:中央医院。(他们向中央医院跑去,看到了雅慈他们。)
雅慈:简直不是人!(她抱着几个月的孩子,那孩子在她怀中哭叫着。)
付诚儒:这孩子?
雅慈:他母亲被炸死了。(他们看着周围的惨境,怒火满腔。)
付诚儒:雅慈,赵恩你们赶快把伤员运往内地。
雅慈:那你呢?
付诚儒:我帮医生们救治伤员。
赵恩:送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就回来。
付诚儒:最好送到内地,离南京市远点,战火会漫延的。
雅慈:我会尽快回来的。
付诚儒:不要回来了。赵恩,雅慈就交给你了。
雅慈:我一定回来。
<14>、在报社自愿的人在忙碌着。短短几天时间,伤员不断涌来。渐渐报社满了。
付诚儒:伤员要赶紧送出去。
付诚信:城区被日本人包围了。
付诚儒:赵恩,不要回来了。(有伤员被送来了。两人去接伤员,和大夫一起为伤员包扎。)
伤员:前方保不住了。赶快走吧,来不及了。
付诚儒:我们有几万大军怎会保不住呢?
伤员:你们不知道司令唐生智临阵脱逃,军心涣散我们许多的士兵在精神上就败了。主力已经撤了。
付诚儒:唐生智,国家的败类!
付诚信:临阵脱逃!该死!
伤员:我们败了!完了!(伤员大哭。)南京市守不住了。
付诚信:懦夫!
付诚儒:诚信,带着伤员赶快撤退。江边那儿还应能走的。
付诚信:你去送伤员。我在这里守候。
付诚儒:快走吧。我随后就来。
付诚信:哥哥!
付诚儒:不用担心。我马上就来。
付诚信:哥哥,快点!
付诚儒:知道了。(付诚信、护士和学生带着一些伤员开始转移。)
<15>、付诚儒在收拾伤员用的食品和药物。这时,战场上送来几名伤员。付诚儒和护士给他们包扎了。
伤员:快走吧。南京城守不住了。(又来了几个伤员。付诚儒和几位护士给他们做了简单的包扎。)
付诚儒:我们走吧。(他们扶着伤员上了路。在路上他碰到了他家以前的工人。他们一块帮付诚儒搀扶伤员。路过付诚儒家时,付诚儒想起了什么。)
付诚儒:快到江边去,听说那儿没有日军。我马上就来。
他跑进自己的家,找了半天,找到首饰盒。他出门时,看到那把雨伞。他犹豫了一下,把它拿了起来。他匆匆跑到街上,这时街上已没有多少人了,人们慌慌张张地跑着。有人惊慌地叫着:“城破了!日本人进城了!”随着喊声,枪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人们没有方向地跑着,乱成一团。这时他旁边的人中枪倒下。付诚儒跑着,又一声枪响他的腿部被打中了,他倒下的同时伞被打开了。他倒在伞下。他的眼镜不知掉在哪里。他刚要起来随着一声惨叫,日本人用刀将刚跑过来的中国人砍倒,连同那雨伞被砍烂。鲜血喷红了伞上的樱花。那人倒下,脖子的鲜血喷射而出,喷了付诚儒一脸,他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伞上压碎了雨伞又压在了付诚儒的身上。那人的血顺着付诚儒的脖子,流了他一身一脸。付诚儒看到那喷射的鲜血和那人恐惧的脸,晕了过去。雨伞掉在一旁。人们慌乱的脚步和日本人的军靴不断的践踏在伞上,它上面满是泥泞和血污。一会儿它就成了碎片。街上十分的混乱,人们惊恐地跑着。中国人不断地被日本人追杀砍倒。付诚儒仍在昏迷着。
<16>、月亮是清冷的,无有声息的。几棵枯树上的乌鸦在叫着。几只恶狗不断发出哀号。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整个街道已成了血红大道。街上一片死寂。付诚儒躺在尸体堆中昏迷着。到处火光冲天,也带表着唯一的生机。
<17>、快到天亮时候,几只恶狗在啃食着付诚儒周围的尸体。周围的尸体已被啃得不成样子。有大腿被啃食的,有屁股被啃食的,有胳膊被啃食的。当一条狗舔他脸上的鲜血时,他被舔醒。那恶狗的眼睛闪着蓝光。他一声尖叫,恶狗吓跑了。看到周围杀戮后的情景,他的心被刺痛了,他哭了起来。
付诚儒:国无存,家何在。畜生!畜生!我要杀了你们!(他的裤子被鲜血浸透。血已经凝固。他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是鲜血。他站起来,头有些晕。口干舌躁的,他感到十分虚弱。他撕破衣服把伤口系住。他拖着腿,漫无有目的地走着。)
<18>、当他走到城郊时,他听到女子的哭叫之声。他回头一看,几个日本人在追两个中国妇女。只见她们怀中都抱着婴儿。一个女子被抓住,她的孩子被日本人抢走,举起重重地扔在地上,婴儿一声惨叫,再无声息。妇女惨吼一声向日本人扑去。日本人淫笑着要亲中国女子,她狠狠是打了日本人嘴巴,日本人恼了,更凶狠是扑了上来,中国女子拿出日本人的洋刀自杀身亡。日本人狠狠地踢了几脚女子的尸体。
付诚儒:放开她们。(他微弱的叫声,他的叫声被日本人的叫骂声所盖住。他拖着腿向他们的方向走去。日本人没有看到他,他们向另一个女子冲去。随着衣服的撕裂声,那女子不断地惨叫,婴儿哭着,日本人不耐烦了,日本人举起那婴儿一劈两半。那女子惨叫昏了过去,付诚儒看到这里,他满眼是血红,他昏了过去。日本人向那女子扑了过去。)
<19>、当付诚儒被人踩住,他再次苏醒。他听到不远处传来日本人说话的声音和人们的惨叫声。他正要站起来,一帮日本人赶着人群走了过来,付诚儒被过来的日本兵赶到人群中。他们被赶到村口,那里有一个大坑,有些日本人正在杀戮中国的士兵。百姓被眼前日本人的残忍吓呆了。中国士兵表情木然,有的士兵不跪,就被日本人打断膝盖骨,被砍了头的尸体倒进了坑中。有些日本人在挨家挨户地找人往这边赶杀,有的人反抗就被当场杀死。日本人丧心病狂举行杀人比赛。他们有的在割下来的人头前留影炫耀。一付恬不知耻的样子,没有丝毫的人性。人性败坏到了极点。有的用刀挑着人头照相留念。他们仿佛不是在人间,而是到了屠宰场,在炫耀他们的战利品。付诚儒震惊了。日本人嗜血成性,对于人的惨叫和痛苦充耳不闻,闭眼不见。已经没有了作为人的感知。
(拍出的镜头的感觉,就如同梦幻中的幽灵一般。在付诚儒的眼中,鲜血夹杂着日本人丑恶的嘴脸和国人痛苦而扭曲的脸。各种各样的惨叫和怪叫。他不断地甩着自己的头。满眼都是血红和恶魔般扭曲的脸。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日本人到了他的旁边,把他身边的孕妇拉了出去。
日本兵:你?出来!
付诚儒:不能这样!他是个孕妇。(付诚儒捂住不住颤抖的胸口,他的胸口在隐隐做痛。他甩了甩头,因为在他眼中,一切都是血红。他用日本语说道。那日本人惊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冷笑。他好像是故意要给付诚儒看似的,他把那妇女拉到空地,举起上了刺刀的枪向孕妇的肚子刺去。接着那日本人猛然抽出了刀,鲜血如喷泉一样射出。日本人机械阴冷地笑了笑。妇女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付诚儒:畜生!畜生!人性何在!(他用手捂着不断颤抖得有些发疼的心口,用日语说道。他的叫声让日本人震惊了。他们向他这里看。一个日本人愤怒地向他走来。)
日本人:出来!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
付诚儒:良心?知道什么叫良心,什么叫良知?(付诚儒冲他们吼道。)
日本人:中国猪,你没有权力。(他举刀向付诚儒砍去。一个看上去像是军官模样的人喊道。)
日本军官:(野村。)住手!把他带过来!
日本人:是!(他像拖死狗一样把付诚儒拉到那日本军官的跟前。扔在地上。付诚儒拖着腿站了起来。)
日本军官:留着他,他活着比让他死更难受。有些人不要有感知才好。(他笑了笑。用日本刀指了指那些被杀的中国人。)就像那些人。不服,是吗?
付诚儒:畜生!畜生!(一个日本人拿枪柄打在他的头上,他的头顿时鲜血直流。付诚儒倒在地上。)
日本军官:你!(他用手指着那个打人的日本人,摆了摆手。)我是野村。
付诚儒:你如果有一丝的人性和良知,就该有怜悯之心。中国人也是人,不是任人宰割的动物。他们是无辜的百姓,你们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丧尽天良的禽兽。
野村:你有什么权力来质疑我们?
付诚儒:我们有权享受自由和平等。
野村:你们败了,知道不?你凭什么和我谈平等?凭什么和我说仁慈。懦夫就是败类。战争中永远没有公平。胜者就是公理。想要平等就得自己来争取,别人不会施予的。你有这本事吗?不要跟我们讲规则,规则是我们定的,我们就是规则。现在我们是你们的主宰!(哈,哈------他大声地狂笑着。身子不住地在笑声中颤抖着。)
付诚儒:人间败类!野兽!(他声音颤抖地骂着。由于恐惧和愤怒,他不住的哆嗦着。)
野村:大和民族是最优良的民族。中国猪被我们主宰是该感到幸福的。这样力于人类的进化,不是吗?我们在净化这块国土,让它更好地发挥它的价值。杀!(几个日本人拉出几位中国人用他们的刺刀和洋刀把平民百姓一个个地砍倒。)
付诚儒:畜生!(他向野村扑去。野村挥刀砍向付诚儒,他另一条腿中了一刀。他的腿筋被砍断了。付诚儒扑倒在地上。)
野村:还想站起来吗?我要让你看看,有史以来最精彩的大戏。(野村冷漠且蔑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信诚儒。他挥手几个日本人把几位中国人拉了过来,用刀将头砍了下来推入坑中。那些人刚惨叫一声就没有声息。一批接一批的人被杀,不被杀的人麻木不仁是站着,有的在颤抖,有的在哭泣,有的就如同一位麻木的旁观者。)
付诚儒:畜生!畜生!禽兽!禽兽!猪狗不如的畜生!我恨不得杀了你们,食肉寝皮。(他手捂着胸口,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用手支撑着着身体坐了起来,但他已经不能站立。他的眼前是一片血红。)他们是无辜的百姓。你们这是违反国际法!
野村:让他把嘴闭上,我厌倦他的话了。(几个日本人过来将他的嘴堵住。并把他反绑起来。这时一位日本通信员跑来。)
通信员:报告长官。南京所有城门都破了。我们的军队占领了整个城区。前方部队有捷报频传。我们的勇士一人就杀死六十多人。日本兵听了异常的兴奋。纷纷请愿。)
日本兵:我们要创百人记录。(说着挥刀冲入人群。随着惨叫声一批批的人倒下。)
野村:停止!不要在这里杀。去杀活的。到城里去找。
几个日本人:嗨!(如恶虎扑食一般向城区奔去。不一会儿,几个日本人就回来,他们的枪上挑着几个人头。人头还在不断的流着血。他们日本刀都已经卷了刀刃。他们的脸上露着恬不知耻的笑容。日本人站在他们的战利品前让日本记者拍照。付诚儒看到这一切他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付诚儒:(他眼望天空。画外音。天呀!为什么不睁眼看看,这是人间吗?地狱要比这里更美好。)
日本兵:报告,我杀了八十。
日本兵:我杀了六十多个。
日本兵:我杀了一百多个。
日本兵:我杀了一百三十个。(一付满不在乎,自豪的样子。)
野村:你们是大日本帝国的骄傲。天皇会嘉奖你们的。
日本兵们:誓为天皇效忠。嗨!
野村:天皇有命,要彻底消灭中国人的士气,让他们屈服我们的威力。为要狠杀他们的锐气,必须大屠杀。大家辛苦了。(他挥了挥手,看来他们杀累了。日本人把人们都赶到了坑边上。架起了机枪。机枪不断扫射,人一批批的倒下。有没被打死的,日本人又拿军刀砍死。野村不屑地看了看这些死无声息的尸体。这时过来一位日本和尚。)
野村:超度他们的亡灵吧。(日本和尚虚伪地站在坑边祈祷着。付诚儒怒视着这一切。野村看着他阴冷的笑了笑。野村拍了拍手。)败者的命运就是被主宰,没有生命权和自由权。感觉如何读书人?(他挥了挥手,日本兵把付诚儒嘴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付诚儒:畜生!禽兽!不得好死!
日本人:杀了他!蠢猪!(说着他用那已卷了刃的刀向付诚儒砍去。野村用手驾了一下但还是砍在了付诚儒的头上。付诚儒的头顿时鲜血直流。他再次昏了过去。日本人要补上一刀。)
野村:好了!他活不了多久的。他的心会杀死他。他不该活在这个年代。可惜!(野村摇了摇头。日本人踢了一脚昏过去的付诚儒。他们带着几个女子,边走边动手动脚,如一群散兵游勇,大摇大摆地走了。成堆的尸体堆在坑中和坑边上。)
这几处的镜头可穿插着演,以增加悬念。
<20>、付诚信带着伤员来到河边,这里聚了许多人。有退下来的士兵,有逃难的百姓。大家都聚在河边无法渡河。总共有近十万之众。有的恐惧,有的麻木,有的在哭泣。有的依附,有的束以待毙。付诚儒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
付诚信:为什么临阵脱逃!?懦夫!(付诚信愤怒地冲身边的几位士兵说道。)
士兵:司令逃了。军心涣散。
付诚信:白白在这里等死,我真不甘!枪呢?你们不拿枪,他们会放过你们吗?妄想!
士兵:日本人不杀老百姓的。
付诚信:有志气的想做战士。你们却标明自己不是战士。杀人狂的话可信吗?与其等别人给我们平安,不如我们自己去争取。如果他们真是好心给我们带来幸福和平安,就不会践踏我们的家园。不要对侵略者抱幻想。
士兵:他们说话该是算数的。难道他们要把这么多的人杀了不成!
付诚信:命运让别人主宰,不如自己一搏!如果你们拿着枪,大家齐心协力,日本人的坟场就在这儿!
士兵:什么都晚了。我们的枪都交上去了。
付诚信:老百姓的性命就断送在你们懦夫的手里了。(付诚儒站在那儿高声喊着。)朋友们、同胞们不要希冀刽子手会发慈悲给你什么,他们给我们的只有羞辱和死亡,我们要自己去争取自由,做自己的主人。杀了刽子手,我们会有真正的自由和平安。我们不应忘记他们在上海的罪行!逃跑回避不能解决问题,平安是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赐给的,我们要勇敢地面对侵略者,我们的软弱会换来侵略者更加残忍的杀戮和蔑视。我们的退让,使他们更疯狂更无耻!(几位士兵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没有丝毫的战斗精神。付诚信看到这一切。)
付诚信:不要希望在刽子手中得到什么?快醒醒吧!国人们。乞求刽子手开恩?一个中国人倒下去,千百万个中国人站起来!我们和他们拚了!
士兵:别费力了,看看你周围的人吧,他们的心已经死了。
付诚信:你是军人,军人放下枪,就是放弃生命。枪!枪!我们需要枪!我真不甘!杀了日本人,和他们拚了!
(士兵没再吭声。日本人在三面将他们包围,架起了机枪和火炮,在火炮和机枪的扫射下,人们纷纷倒下,燕子矶渡口的河水变成了一条红色的血河。红色的江水拍打着没有知觉的尸体。付诚信和几十个人刚冲出人群,就倒在了血泊中。伤员们倒在了枪口之下。付诚信愤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真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正赶回来的赵恩看到了这一切。他藏在一边。愤怒地握紧拳头。士兵们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眼睛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士兵:说话不算数。不能这样!(他的眼中露出绝望的目光。日本人杀完了人,看着死祭一样了尸堆,日本兵向尸体上浇上汽油,点着了火,火光冲天。他们像无赖一样地走了。对于他们看到地上无数的尸体就如同看到破烂一样,让他们无足挂心。赵恩看到日本人走了,趁着夜色来到了尸体旁。他抱着付诚信的尸体。把他的眼睛合上。他痛哭起来。)
赵恩:为什么?为什么?这帮畜生!无赖!(他趁着夜色悄悄地进了南京城。)
<21>、井田带着日本军队杀进了南京城,他们一路上不断的杀戮、抢掠。尸横遍野,惨不忍睹。他的心倍受煎熬。他的表哥玄澄和大夫朋友野岛在他的手下。他们不顾一切的往前冲。野岛由一个立誓救人的人,变成了杀人的魔鬼。杀完人后的精神空虚和颓废,在他们的军中漫延。在一处民房中,传来一位女子的尖叫声。井田过去一看,几位日本兵围着一位女子。那女子的眼睛和樱美的一样美。他不禁想起了她。
井田:放开她!(日本兵们有些不舍。)
日本兵:花姑娘。花姑娘!
井田:我说了,放开她!归队!(士兵们把那女子推倒,不高兴地走了。天渐渐地黑了,士兵们在擦着刀上的鲜血。有的在火边烤着抢来的鸡,哼唱着日本的小调。一个个看上去像个无赖和人间的垃圾。井田、玄澄和野岛坐在房中,在桌上是几个小菜和酒。玄澄在擦拭着他的日本刀上的鲜血,他的刀已经卷刃了。)
井田:(井田看着他那卷了刃的刀,心中一阵恶心。)玄澄,你杀了多少人?
玄澄:有二三十吧!(含糊其辞地说。)
井田:你的信仰呢?你对他们的灵魂说了什么、、
玄澄:不要和我说这些,在这里谈不上什么信仰了。
井田:你杀了那么多的人,是佛主让你如此超度亡灵吗?
玄澄:不要说了,信仰是和人说的,这里不是人间!就是地狱,谈什么信仰和佛心。什么都没有,没有!
井田:你变了,变得连一点人性没有了。你忘了曾和付诚儒说过的话了吗?你不是要拯救人类的灵魂吗?
玄澄:不要说了!我不可称为人了。
井田:为了战斗,杀军人,我不说,你为什么杀无辜的百姓?
玄澄:你有完没完!不要问我这个问题!烦死了,我除了杀,就是杀,没有别的概念!(野岛在哼着日本的小曲。听了说。)
野岛:井田君,别忘了你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国家的机器。
井田:你们杀的不是军人,杀无辜百姓。
野岛:在这里慈心就是软弱无能。你是军官不能这样,会影响士气的。
井田:你学医学不就是为救死扶伤吗?不是为延长人的生命吗?难道你就是这样的延长人的生命吗?
野岛:我是军人,只有服从、冲锋,现在的任务是毫不留情地杀敌人。在战场上不应有人性,有了人性就不会有战斗力。
井田:你们,无可救药了!成了魔鬼!
野岛:不许污蔑我们!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勇士!
井田:付诚儒,他是南京人。
玄澄:哼!胆小鬼,他早逃了。
井田:你不了解他,他虽胆小,却有颗爱国心,我知他会无所畏惧的。求老天保佑他平平安安才好。
玄澄:在这儿慈悲就是罪。你为敌人祈祷,就是叛徒。
井田:我想樱美,想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日子。战争?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玄澄:无病呻吟。我就看不上你这懦夫的嘴脸!
井田:我不是懦夫!
野岛:玄澄,走,去看花姑娘。
井田:不!不!你们别碰她!
玄澄:蠢货。(哈------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井田看着他们的背影痛苦地喝着酒。一会儿传来女子痛苦尖叫声和玄澄、野岛的辱骂声。)
井田拿出付诚儒送给他的结婚礼物长命锁。他想起临走时樱美的嘱咐。
樱美:长命锁你带上,让它保佑你平平安安地回来。我等着你,我们的孩子需要你。(这时樱美已经身怀六甲。)
井田:你留着吧,让它保守你和孩子平平安安。
樱美:你在枪林弹雨中,你更需要它。我们等你平安回来。
井田:我会回来的。(女子的尖叫声不断传来,一会儿,一声凄惨叫声,井田知道那女子死了。他猛劲地喝酒,他不想听到这一切。)
<22>、赵恩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跑进了市区。他躲避着日本人。在江东门的街道上,他看到日本人用机枪杀了无数的中国人,把他们的尸体放入河中做桥,辎重车在尸体上开过去。到处是断壁残垣和尸体,到处是火光。他躲藏着。天黑,他到了付诚儒尸体坑边,发现倒在一边的付诚儒在动。他过去一看是付诚儒。赵恩把他扶了起来。
赵恩:大少爷!大少爷!
付诚儒:(睁开了眼睛,看到是赵恩,他大吃一惊。)雅慈呢?她------
赵恩:她没有来。她找部队去了。我不放心,所以回来了。
付诚儒:你不该来,这是地狱。
赵恩:赶快走。(他想拉付诚儒站起来,付诚儒不能站立。)
付诚儒:我两条腿都受了伤,不中用了。你自己走吧,不要管我。
赵恩:你这样的好人应活在世上。我背你。
付诚儒:不要管我,有条性命不容易。(赵恩不由分说,背起付诚儒消失在夜色中。)
赵恩:找机会,我们出城。
付诚儒:不要管我。(他昏了过去。赵恩背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23>、付诚儒和赵恩在南京郊区的茅草房中。付诚儒失血过多,他的身体十分虚弱,发起了高烧。赵恩给他弄水弄饭,在夜色中不断地穿来穿去的。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付诚儒的身体仍十分的虚弱,他的伤口感染了。
赵恩:日本人转移了,找机会我们出去。
付诚儒:我拖累你了。
赵恩:你的腿会好的。
付诚儒:我空有报国志。什么还没做,就成了废人。我恨日本人,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为我的弟弟和屈辱的冤魂报仇。
赵恩:仇一定要报。(赵恩不禁眼泪下来。)
付诚儒:中国人是杀不完的!
赵恩:是!
<24>、他们来到路边,藏在乱草丛中,听到人的嘈杂声。许多的人被聚拢在一起。他们有的被十人捆成一捆,铁丝都扎入肉中,使人无法动弹。人们痛苦的脸都扭曲了。日本人指挥新兵用这些人练习刺杀。鲜血从人的身体上流出来。新兵们吓得脸色惨白。有的不敢举枪,军官就用指挥刀逼他们动手。无数的人死于他们的训练中。
付诚儒:禽兽!
赵恩:这帮畜生!
付诚儒:不想睁眼看了!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赵恩:活着,就有希望。
付诚儒:士兵逃跑,放弃,顺服没有带来平安。
<25>、井田带着他的部队接了命令往内地推进。日本兵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玄澄和野岛是一脸的不悦。
野岛:不是说得胜回国吗?怎么还要打?
玄澄:战争没有结束。
野岛:礼物有什么用,他把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许多士兵丧气地把东西扔掉。)
玄澄:表哥的部队最没劲。你看快报了没。我们的部队在几个小时之内就用光二万发子弹,我们的英雄一人就杀了一百多人。
野岛:我的理想,真幼稚。这里只有放纵。没有基本的人性和道德。
玄澄:不要说了,我嗜血成性了。一天不杀人,我就坐立不安。我的心被魔鬼充满。我恨自己。(井田骑在马上好像在想着什么。)
野岛:(看到前面有一间房子。)过去看看。(日本人都急着往那间房子跑。)
井田:归队!(没有人听。日本人踹开了门冲了进去,里面响起了枪声和打斗的声音。一个血人背着个人冲了出来。日本人向那冲出来的人开枪,赵恩倒在了血泊之中。付诚儒被摔倒在地上。)
井田:住手!
付诚儒:赵恩!赵恩!(他转头冲着日本人道。)灭绝人性的畜生!畜生!不是人!(玄澄怒了,举刀砍来。井田下了马,来到付诚儒的面前。抓住了玄澄的手。他看着又黑又瘦,满头血污的付诚儒,依稀从他那闪亮的眼睛认出了他。)
井田:付诚儒,兄弟是我!(他抱住付诚儒痛哭流涕。付诚儒愤怒地打了井田一个嘴巴。)
付诚儒:谁是你的兄弟!
井田:诚儒,我是井田呀。(玄澄丧气地把刀扔在地上。他用手一挥,日本兵们都后退在一边。)
付诚儒:大哥!大哥!(当他定睛看到他那一身军服时,他愤怒了。)日本我没有兄弟。在你们扛着枪进入我国的时候,我们就不是兄弟了。你要杀就杀吧。你们把我的家乡当成了屠宰场。
井田:对不起。我是军人。我叫军医给你治伤。
付诚儒:不用你们医治。这些倒在血泊中的人,你们会医治吗?你知道他们的痛吗?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到我的国家来,破坏我们安宁的生活,没有顾忌地杀戮。简直连禽兽不如!
井田:我只有服从,无权过问为什么?军人是国家的机器,你应该明白,我们生来就是效命于国家的。(他一挥手过来几个日本人。)把他带上。
付诚儒:不!不!我不和畜生在一起!
井田:带走!
日本人:嗨!
付诚儒:不!不!(井田没有理会付诚儒,他骑在马上。井田眼泪流了出来。)
井田:出发!
<26>、在一间房间中,付诚儒两条腿都缠了绷带,头上包着绷带。他从昏迷中醒来。井田坐在床边。
井田:你醒了。手术还算顺利。一条腿会残废。
付诚儒:(扭过头去。)为什么救我!杀了我吧!你们杀人不是很有一套吗?
井田:你是我的兄弟。
付诚儒:我不是你的兄弟!
井田:我为我的国人在你们身上所作所为道歉。
付诚儒:我杀了你的家人,向你道歉,你会怎样?
井田:我是军人,没有选择。我们在拯救这些麻木不仁的人们。我们做得有些过分。战争爆发,许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
付诚儒:这是屠杀。屠夫!
井田:一场噩梦。对你们,对我们都是。
付诚儒:每个人,每个国家没有任何权力,可以找借口来剥夺他人的和平和自由。你的手是干净的吗?
井田:你好好休息。养好伤,我送你回内地。
付诚儒:不稀罕!(说着他往下拉绷带。井田按住他的手。)
井田:你再这样,我就叫人绑上你的手脚,直到好了为止。你好了,可以拿着枪报仇雪恨。我们公公平平地打一场。我恨战争。战争是男人的坟墓,女人的眼泪。战败国不止这些。
付诚儒:败者的下场是他们不再有家,无尽的死亡和羞辱,他们的母亲和儿女将不被人眷顾。赤身露体受尽屈辱。哭声不被人所闻,眼泪不被人所见。人不知为什么而活。死更不知为了什么!
井田:没有人想当刽子手。
付诚儒: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这时一个士兵进来。)
士兵:报告营长,急电!
井田:看好他,如果他乱动,把他捆在床上。
士兵:是!
<27>、一晃一个月过去了,付诚儒能拄着木棍站立。他们进了一个村庄。天黑了。付诚儒,井田,玄澄、野岛在一间房中。夜十分的静,传来了女子的哭泣声。
玄澄:哪的丧门星,让人睡不成觉?
付诚儒:你们杀了人,还不让人哭吗?你不是要拯救人类吗?
玄澄:不要和我谈宗教。这里没有宗教和人性。有了这两样就不会成为勇敢的战士。
付诚儒:刽子手!
玄澄:我杀了那个丧门星!
付诚儒:我不许你去。你应该为她和她那死去的亲人祈祷。你不是来干这个的吗?
野岛:听上去,就象幽灵在叫,我的心直发毛。我杀了她!
玄澄:在这儿,活人比死人更恐怖。这是地狱!
野岛:是地狱,不该有生息。
付诚儒:住手!她是弱女子。是无辜的。
玄澄:你没权管我,她使我胆壮。
付诚儒:我不感谢你们给了我生命,生命本来是属于我的,你们没权夺走它。你们是我的仇人。有机会我会杀了你们的。不要让我拿到你们的枪。
野岛:你连枪都不会用,怎么去杀人呢?你不过是个笨蛋而已。
井田:兄弟,我会教你的。走了这一路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人声了。(井田好像在想什么,突然说道。)
玄澄:我看你是疯了。真丧气!睡觉了。(他躺在床上。大家都不再吭声。这时那哭声传来了。)
野岛:妈的,越不理她,越来劲了!我去杀了她,跟叫魂似的。(说着他起身向外走去。玄澄,井田跟了出去。付诚儒拄着拐杖跟了出去。)
付诚儒:不许杀她!她是无辜的!
井田:你给我站住!(野岛根本听不进去话。他用脚踢开了门,只听一声惨叫,那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井田赶到来不及了。)你是医生,怎会变得如此残忍!
野岛:该死!(他怒气冲冲地往回走。付诚儒截住了他,他举起了拐杖打向野岛。)
付诚儒:畜生!人间败类!(野岛把头闪过,正打在他的肩上,他怒了。)
野岛:蠢货!我杀了你!(他举起带血的刀向付诚儒砍去。井田过来把他抱住。)不许伤害我的兄弟!
玄澄:兄弟?他早晚会杀了你。
井田:杀了我是应该的,我们杀了他的兄弟。
野岛:疯子。这是战场。
付诚儒:畜生!我杀了你!(他猛然抽出井田的刀,挥刀向野岛砍去。井田一把拉住了他。把刀夺了过来。)
井田:不!我不想看到兄弟相残。
付诚儒:你们是我的仇人!
玄澄:人家不把你看成兄弟,让把他杀了!
付诚儒:都是畜生!畜生!
野岛:我会杀了你!?
付诚儒:你们什么干不出来。
井田:我在一天,不允许你们动他一根毛。给我回去睡觉!
玄澄:我要杀了你。让你看看真正的畜生!走!(他和野岛两人恶狠狠地看了付诚儒一眼走了。井田把拐杖给了付诚儒,他扶着他,一起回到房中。)
<28>、付诚儒呆坐着,一声不吭。
井田:我理解你的心情。
付诚儒:为什么不管你的手下!
井田:我在控制他们的言行,战争使他们性情大变。
付诚儒:野兽!
井田:战争中,在气势上压倒敌人,就得胜。在心理上战胜敌人,能取得绝对的优势。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们是我们日本帝国英勇的战士!
付诚儒:他们不是人!不是人!是一群嗜血成性的魔鬼!是罪人!
井田:在你心中是刽子手,在我们的国家是英雄,同样的行为不同的观点。
付诚儒:这是侵略,是屠城!
井田:我找机会把你送走,这附近,有你们的队伍。
付诚儒:真的?
井田:我们战场上见。作公平的战斗。
付成儒:希望你平安!、
井田:希望你平安!(他拿出了长命锁。付诚儒手中也拿了
一个,他的上面都是鲜血。)我们永远是兄弟。我教你用枪。(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井田教付诚儒用枪。过了一会儿,玄澄和野岛一脸的不悦进来,他们倒在床上睡了。)
<29>、在日本,樱美阵阵的腹痛,她忍着痛向医院走去。一位老婆婆扶着她。
老婆婆:看来要生了,你忍一忍。就到了。
樱美:井田君。他在哪儿?
老婆婆:他是勇敢的长官。我们为他自豪。(阵阵的腹痛使樱美的脸都扭曲了。到了医院,护士们出来把她接了进去。镜头变幻樱美在产床上挣扎。呼喊着井田的名字。)
<30>、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枪声,惨叫声和喊杀声。
井田:有人偷袭我们。(玄澄和野岛起来,他们拿上枪和刀向外冲去。付诚儒和井田站了起来。)你们的人来了。我必需去战斗。他拿枪正要冲出去,一位女子手中拿枪冲了进来!
雅慈:(怒目而视。)不许动!缴枪不杀!(井田和雅慈两人的枪互相僵持着。)
付诚儒:雅慈。(雅慈吃惊地看着他,这时,井田动了一下,他没有开枪。雅慈连开了两枪。井田应声倒在地上。付诚儒跑了过去。扶起满头鲜血的井田。)井田!井田!
雅慈:你------
付诚儒:他是井田。
雅慈:在日本我们没有朋友。只有仇人。
付诚儒:井田!你醒醒!
井田:(井田醒了过来,他勉强地笑了一下。)不要为我伤心,侵略者的下场该是这样的,很公平。来世我们还是朋友。
付诚儒:大哥!
井田:我没有选择。樱美!樱美!(插入镜头。樱美痛苦地生下一个男婴。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长空。“井田。”樱美喊着他的名字,疼痛使她昏了过去。)
付诚儒:大哥!你挺住!
井田:我走了。(他摇了摇头,两眼失去了光彩。这时冲进几个日本兵。他们用枪打伤了付诚儒,付诚儒拿起了井田的枪向日本人还击,打倒了两个日本人,雅慈在一旁开了枪,她的胳膊中了一枪。接着玄澄和野岛冲了进来。)
玄澄:表哥!(他用枪打在了付诚儒的头上。雅慈将野岛打倒。接着她将玄澄打倒在地。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绝望无奈和最后的仁慈。)
野岛:结束了!
玄澄:灵魂?
付诚儒:野岛!玄澄!(付诚儒满头鲜血。他昏了过去。雅慈的胳膊负了伤。这时李志强带着几个士兵冲了进来。雅慈抱着付诚儒。叫着。)
雅慈:表哥!表哥!你醒醒!(付诚儒醒了过来。他看到雅慈,笑了笑。)
付诚儒:我是个懦夫。你蔑视我。
雅慈:别说了,你是个好人。
付诚儒:好人?我不想面对这生杀不断的世界,这样走可真好。
雅慈:你是有抱负,有爱心的表哥。
付诚儒:阳光会有吗?
雅慈:会有的。我爱你。是日本人,把我变成战士,为了国家,我们必需去战斗。
付诚儒:死了真好。这个给你,让它(他把长命锁放在雅慈的手上。)
雅慈:生命不是锁能延长的,我们需要战斗。
付诚儒:我-------(他无奈的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雅慈:不!不!表哥!你不能死!(她冲旁边的战士。)把他抬上走,一定要救活他!(她举起长命锁,愤怒地扔在地上。当她走的时候,她踩到了它,把它拾起。她的眼泪掉在长命锁上,冲去了上面付诚儒的鲜血,掉在地上变成了血滴。她想起付诚儒说过的话。付诚儒:这锁是一对,希望你们能成为姐妹。”她跟着付诚儒的担架向外走去。在井田尸体的手上把另一块长命锁捡起。)
<31>、随着歌声,镜头出现日本人侵略中国时大屠杀的纪实和全国各地人们的反日浪潮。凄婉的乐曲中,女人的悲鸣的惨叫声划过长空。男子悲壮的歌声:
厚厚的黄土呀,遮不住无辜的冤魂。
滔滔的江水呀,冲不走血染的亡灵。
历史的长河中,谁见过如此的梦魇?
屠刀下的儿女,再也没有了的笑容。
赤红的国土呀,崩发出奋勇的战士。
翻腾的江河水,响起了怒吼的炮声。
史册的链条中,不再有如此的劫难。
勇敢的儿女呀,发出了讨伐的号声。
<32>、付诚儒头缠绷带在讲台上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说。在台下是激昂的人群。
付诚儒:同志们、同胞们害怕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我们要勇敢面对,平安是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赐予的。我们要去争取和平,争取自由。用我们的勇敢、智慧,无畏和团结使国家富强、强盛。为了不被欺侮,我们要增长知识和才能。不要落后了,不要懦弱了。无能就要挨打;落后,别人就会窥视你的家。没智慧,就无法保护你的财富。为了国家,我们要舍弃小家。不要指望刽子手会给我们什么。侵略者给的永远是死亡和占有。是我们的,寸土必争,不要由于我们的懦弱使我们变得一无所有。我们要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来争取和平,拿出勇气,不畏牺牲,把这里变成日本人的坟墓。争取那当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让所有的侵略者在这里敲响他们的丧钟。侵略者发动战争的开始,就是他们自掘坟墓的开始。我们要万众一心,拿起枪消灭日本侵略者,让他们有来无回。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让日本人滚回去!
群众:杀死他们,让他们滚回去!杀!杀!杀!
〈33〉、中国的军队和日
梦魇
人
物:
付城儒: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爱国青年。
井田:付城儒的日本同学。
樱美:井田的妻子。
井田玄澄:井田的表弟。一个日本和尚。
野岛君:日本的医生,是井田的好友。
雅慈:付城儒的未婚妻。
付城信:付城儒的弟弟。
赵恩:付城儒的家人。
付的父母,李志强,珍珍,少妇日本军官,士兵等等。
故事大纲:
写爱国青年付城儒,在日本侵略者入侵南京时所遭受的一切。他感受到战争给人民所带来的灾难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他的身心和肉体不断的受到了冲击和折磨。最后由懦弱的学者变成坚强的战士。
<1>在日本,正值樱花盛开的季节,井田和樱美在举行日本仪式的婚礼。在日本优美的舞曲下,日本的舞女在翩翩起舞。新娘樱美穿着粉色的樱花和服,打扮得十分的漂亮,新郎井田是一位英俊儒雅的日本青年。祝贺的亲朋来来往往,新郎新娘忙着招待客人,井田好像有心事,他焦急地往门口看着。这时,一位中国青年兴致勃勃地来到婚礼现场。他身穿一身西服,两眼有神,微笑的脸上露出单纯。他手中拿着一个礼盒。日本青年井田看到他,赶紧迎了上去,他拉住中国青年的手。
井田:怎么才来?
付诚儒:不好意思!
井田:来!(微笑地说。)
樱美:你好!
付诚儒:祝你们幸福!(说着将一个礼盒递上。樱美接了过来。)
井田、樱美:谢谢。(樱美打开礼盒,里面是精致的长命锁。她拿在手中看着。)
樱美:好漂亮。好精致!
付诚儒:在我国它代表长寿,愿你能伴井田君一生一世。
樱美:谢谢。我太喜欢它了,我们会珍藏的 。(这时有客人来了。)
井田:你等我。(他和樱美一同去招待客人了。付诚儒在一旁四处看着。不一会儿,井田领着两个人来到付诚儒的面前。一个是和尚,一个是学者模样的人。)
井田:我表弟井田玄澄,立志一生献身于佛教的人。为了拯救人类的灵魂,甘愿舍弃一切。
付诚儒:你好。
井田玄澄:你好。认识你很荣幸。(合掌。)
井田:野岛君,内科大夫。一直想去中国,学习你们的中医学。
付诚儒:你好。
野岛:中国是我向往的地方。
井田:自认是高尚的人。
野岛:我要用我学到的医学去延长人类的生命。
井田:付诚儒我的中国兄弟,想用教育救国人的人。
野岛:佩服,佩服。
井田:你们一定谈得来。你们慢慢谈。
井田玄澄:我和野岛君正为一个问题而争执不下。
野岛君:我来说。我认为医学对一个国家很重要。如果一个人没有好的身体,他的心愿再大也没有用,因他做不了什么。
井田玄澄:我认为一个人的灵魂很重要,如果他没有一个好的灵魂,他有再好的身体对人对已都将是灾难。所以我认为应当先拯救人的灵魂,然后才是他的身体。
付城儒:我个人认为知识很重要,如果没有文化,他身体再好,精神世界一片空白,看不透周围的一切。所看到的,所顾到的十分的有限。人生也会失去意义。
野岛君:你这样说就偏激了。
井田玄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灵魂很重要的,你没有真正的认识人的灵魂。
付城儒:每个人的需要不一样。总之,我们都爱自己的国家。
野岛君:是这样。我希望能为国家出一份力。
井田玄澄:希望我们的民族是最人性化最有道德的民族。
付城儒:为了我们的国家昌盛,干杯!
井田玄澄、野岛君:干杯!我们共同进步!(三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井田走了,付诚儒和井田玄澄、野岛一起愉快地攀谈起来。他们的感觉是英雄所见略同。对人生充满美好的向往。井田走了过来。)
井田:宴席开始了,请!
<2>在通向海边港口路上,井田夫妇为付诚儒送行。路边是盛开的樱花树。他们走在路上难舍难分。边走边谈,井田的妻子手中拿着一把上面印有樱花的雨伞,在一旁默默地跟着。
井田:表弟和野岛君不能来了,他们祝你一路平安。
付诚儒:谢谢他们。
井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付诚儒:我结婚的时候,欢迎你们来中国。
井田:到时我们一定去。(他们慢慢地向前行。)
付诚儒:有什么打算?去你父亲的公司吗?
井田:到军队锻炼几年再说。
付诚儒:相信你,能行!
井田:你怎么样?
付诚儒:当教员。
井田:你父亲同意吗?
付诚儒:他希望我接替他,到时再说。
井田:我佩服你。希望你的愿望能实现。
付诚儒:谢谢!(俩人慢慢走着。)
井田:记得我那次受伤,你晕血的事吗?
付诚儒:让你见笑了。有时我尽帮倒忙。
井田:我一直在想,你心太软。它将影响你的命运。
付诚儒:我父亲也这么说。
井田:我很为你担心。
付诚儒:没事。现在觉得好多了。
井田:但愿如此。
樱美:(眼看就要到码头了。樱美走了上来。她把雨伞递给付诚儒。)送给你未婚妻的礼物。希望她喜欢。
付诚儒:谢谢!(打开雨伞。粉色的樱花花边,配黄色的底子。)雨伞太漂亮了,她一定喜欢。
樱美:它在为你们遮风挡雨时。见证我们的友爱永远长存。
付诚儒:谢谢!
井田:船要开了。(船的汽笛声响起。俩人相互看着。)路上多保重。
付诚儒:我们会再见的。(两人久久地拥抱。)
樱美:代我向你的家人和朋友们问好。
付诚儒:谢谢!你们多保重。再见了。(他和他们挥了挥手上了船。船开走了,他们都久久地站立在那里,挥动着胳膊。)
<3>在平稳祥和的大海上,蔚蓝的海水十分的清澈。付诚儒站在船头迎着海风,他心潮澎湃,兴奋异常。他想起临别时,和表妹难舍难分的情景,不禁笑了。他们终于快相见了。三年了,她会变成什么样了。(回忆:在码头上雅慈给他系着围巾,她眼中含着依依不舍的泪花。)
付诚儒:三年很快就会过去。
雅慈:要照顾好你自己。
付诚儒:放心好了。
雅慈:我会想你的。
付诚儒:我也想你。(雅慈害羞地笑了。她是一位妩媚、温柔的姑娘。镜头回忆两人在湖边嬉戏的情景.“终于可以再见了。”他想。)
<4>船终于到上海站了。付诚儒看到了他表妹和家人,表妹还是那么美丽,端庄。他真的太爱她了。
雅慈:表哥!表哥!他在那儿。(他们激动地挥着的手。)
付诚儒:爸爸,妈妈。你们都来了!(付诚儒下了船。他站在了父母跟前。)
付父亲:你真的长大了。(他的母亲热泪盈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付诚信:大哥。
付诚儒:成了小伙子了。(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付父亲:还是鲁莽。
付诚儒:会长大的。(雅慈一直在后面欣喜地看着付诚儒。付诚儒看到她,眼中含着深情。)雅慈,你还是那么美。(众人笑。)
付父亲:走,回去我们好好谈谈。(付诚儒拉着雅慈的手,他们并肩地走着,他把雨伞递给她。)
付诚儒:井田妻子送的。
雅慈:好漂亮!(她把雨伞打开。人在伞下更显妩媚动人。)
付诚儒:常想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雅慈:什么样?
付诚儒:更美了。(雅慈娇羞地靠在付诚儒的身上。)
雅慈:大舅说在上海玩二天再回去。
付诚儒:明天我们去外滩。
付诚信:大哥!快点!(他们俩人向家人走了过去。)
〈5〉、一年后南京,
雅慈和付诚儒在郊外沿着湖边愉快地散步。雅慈手中撑着那把雨伞。这里正值六月份,到处是一片葱绿,河边的垂柳随风摇动。一切看上去是那样的安静、祥和、惬意。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蝴蝶在翩翩起舞。俩人幸福地相互依偎地走在湖边的小路上。
雅慈:舅父同意给工人加薪了?
付诚儒:是的。
雅慈:反证不是你的钱。
付诚儒:我会努力的。
雅慈:为了舅父你放弃了理想,觉得很委屈吧。
付城儒:父亲年龄不小了。身体不好,我不想伤他的心。我想办一所学堂,你要多多帮忙。我是不付工资的。
雅慈:这还用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时一双蝴蝶飞来,俩人欣喜地看着。)
付诚儒:你看!(他拉她走到湖边,指着水中的鸳鸯。)
雅慈:它们总是形影不离。(这时俩少妇和两个小孩子走了过来,他们被她们所吸引。两个孩子在一旁逗着一条小狗在玩。那两个孩子都是四五岁的样子,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小男孩穿着白色的小袄,黑色的绸缎裤。小女孩穿着红色有碎花小袄和碎花裤子。他们手中拉着狗链。小狗跑了,两个孩子一起喊着小狗的名子,跟着往前走。两位少妇看到并没有理会,俩人笑着在聊天。
一位少妇穿着淡绿色的碎花旗袍,另一位少妇穿着淡紫色的碎花旗袍。手中各拿一把团扇。)
小女孩子:乐乐!别乱跑!
小男孩子:快追!(两个孩子欢快地笑着追,特写他们天真烂漫的笑脸。)
小女孩子,小男孩子:乐乐!乐乐!(咯咯地笑着。)
紫色少妇:强仔!不要追了!
绿色少妇:娇娇!让它自己回来!
娇娇:不吗?(俩个少妇向两个孩子们跑去。)
雅慈:真可爱!
付诚儒:将来我们要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雅慈:舅舅说要四个。
付诚儒:那我们就要六个。
雅慈:当我是猪呀!
付诚儒:猪是福啊!
雅慈:你敢笑我。(打付诚儒。)
付诚儒:准备得怎样了?
雅慈:哪有时间?
付诚儒:请柬给井田君他们发了吗?
雅慈:还没有。
付诚儒:现在咱们就去。
雅慈:快走。(两人手拉手向南京市区走去。)
<6>、南京市中心十分的繁华,人来人往的,街道两旁是漂亮的建筑物和盛开的梧桐树。歌台舞榭,唱得欢笑,捧场的也乐和。梧桐树下一老汉在摇着扇子和人下棋。镜头不断地延伸,街面上繁华的街景和高兴的人们。孩子们追逐嬉戏。人们的生活安逸又和谐。他们欣喜地从这个地方又到那个地方,一会儿就买了许多的东西。他们来到一个摊子,那是卖女子首饰的地方。卖首饰的小贩一付谦和的样子。两人在那儿认真地挑了起来。雅慈相中了一条桃红色的耳坠。
雅慈:真漂亮。
小贩:小姐真有眼光,这是今年最流行的。
付诚儒:多少钱?(他付了钱。两人一同兴奋地往回走。)
付诚信:你别跑!看我抓到你的!(付诚信的同学拿着一个本子在前跑着,付诚信在后面追着。他跑到了哥哥的跟前停住。)大哥!
付诚儒:什么事?
付诚信:(不好意思。)没事!
付诚儒:早点回家!
付诚信:知道了!(跑着走了。)嫂嫂再见!
付诚儒:这家伙!(雅慈笑。)
7、在南京街上报童在来回跑着“卖报来!卖报来!日本人打进上海!”人们纷纷地买报纸。
付城信:给我一张。(报童递给了他。)上海兵没枪没弹怕是难守。
记录片:上海市打杖的镜头和难民惊恐的镜头。上海不断有人逃亡而来,传来不好的消息,人心惶惶。各种和战报。街上人心慌慌。
、
〈8〉、在付诚儒的家中,付诚儒手中拿着报纸,大家神情十分的严肃。
雅慈:无锡、上海难保了。南京是下一个目标。
付父亲:日本人的军队势如破竹,咱们早做打算。
付诚儒:逃吗?
付父亲:走!这两天,把工厂关了。
付诚儒:我们不能走。
付父亲:文化救国?痴人说梦!
付诚儒:我不走,这是我的家。
付父亲:日本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为了你表妹,早点离开这里。腊月结婚。
付诚儒:哪有心思结婚?我要和国家共存亡。
付父亲:你疯了,打杖你就不结婚了。
付诚儒:没心情。
付父亲:异想天开。你的力量是改变不了什么。是白白送死。
付诚儒:保家为国,每个人都有责任。
付父亲:雅慈劝劝你表哥。心情我理解。可咱没那个能力呀。
付诚儒:爸爸,你和母亲先走。我们看看再说。
付父亲:雅慈和我们走。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和你姑母交待?
雅慈:舅父放心。我们是年青人,有分寸的。
付父亲:我就搞不懂你们每天想些什么?是不是活够了。你们能干什么?
付诚儒:我们知道在做什么。
付父亲:就凭你?见血就抖,不误事就不错了。
付诚儒:我会克服的。
付父亲:不是我小瞧你,战场的血腥场面,你根本受不了。
付诚儒:我会战胜的。
付诚信:爸爸,我和哥哥在这儿。
付诚儒:和爸爸走,他们需要你的照顾。
付诚信:不是有管家吗?
付父亲:你是会拿枪?还是会打仗?
付诚信:帮助他们抢救伤员。
付父亲:你们还生活在幻想中呢。中国人败了。
付诚儒:我们要给中国的战士打气。不让他们孤军奋战。
付父亲:气死我了。你从小就怕见血,你能战胜自己?
付诚儒:我会无所畏惧的。
付父亲:他们是没有人性的畜生。
付诚儒:我们不会被轻易打败。
付父亲:你是空有壮国志,没有壮国胆。矮巨人!
付诚儒:矮巨人?
付父亲:是的,你的个性注定是他的翻版。心慈则手软。在许多事上你会力不从心。
付诚儒:不。
付父亲:在和平年代,你是完美君子;战场上,你会成为懦夫。
付诚儒:我做不了英雄,但我决不做懦夫!
付父亲:一切的梦想,随着战争彻底破灭了。
付诚儒:我恨这些畜生。
付父亲:你杀人是很难的。
付诚儒:我会杀了他们,为我的国人报仇。
付父亲:你的日本朋友来了,你会杀了他们吗?
付诚儒:不放过一个侵略者!
付父亲:败局定了。
付诚信:不会败的。
付父亲:太幼稚了。唉!诚信照顾你哥哥。论才气做人他比你强,战争需要的是勇士,不是慈善家。
付诚信:爸爸,放心吧。
付父亲:唉!(低着头进入内室中。)
付诚儒:(在付诚儒家门口,付庆儒对司机。)王叔,路上小心!
王叔:放心。我一定回来,和你们一起,为国家尽一份力。
付诚儒:好!一路多保重。
<9>、赵恩来到付诚儒的家和付诚儒告别。
赵恩:感谢你给的棉纱。明天我们就走了。
付庆儒:把孩子们带好。路上小心。
赵恩:你们什么时候走呢?
付诚儒:不走了,想为我们的军队做点什么。
赵恩:我一定回来,打这帮狗娘养的。
付诚儒:好!
赵恩:我走了!
付诚儒:等一下。(付诚儒到抽屉中拿了一些钱递给了赵恩。)拿上,给孩子们,会用得上的。
赵恩:这-------
付诚儒:不要见外。
赵恩:谢谢你。我尽快赶回来。
<10>、南京市区一片平和的街景。赵恩带着他的两个孩子,他的母亲和妻子走在街上,大的是个男孩子有十岁多了,小的女孩有五六岁的样子。男孩子背着个布袋子边走边跳,他看上去十分的高兴,他和妹妹前后追逐地玩着。在梧桐树下一位老汉正在乘凉下棋,几位学生在路上走着。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的平静。那两位漂亮少妇带着孩子在小摊上买女子用的饰品,他们的两个孩子在一旁逗着一条小狗在玩。小男孩穿着白色的小袄,黑色的绸缎裤。小女孩穿着红色有碎花小袄和碎花裤子。他们手中拉着狗链。两个孩子一起喊着小狗的名子,逗狗玩。他们跟着小狗往前走。两位少妇看到并没有理会。
少妇:我们明天就走,买些日用品准备路上用。(少妇挑了一朵花戴在头上。)漂亮不?
另一位少妇:和你很配的。我们这几天走。日本人要攻南京了。(她挑了一对手镯。)我喜欢手镯了。(正在这时,听到飞机的轰隆声。接着是爆炸声,两少妇大惊齐声呼叫自己的孩子。那少妇扔下手中的手镯,另一个少妇戴上没有付钱的花一齐向孩子跑去。这时那两个孩子正在拉受了惊的狗。
两少妇:娇娇!强仔!
女孩、男孩:乐乐!(小狗的名字。只见飞机上的飞行员一脸的奸笑,他看到下面的孩子和飞奔过来的母亲,毫没人性地按了开关,一串炸弹倾泻而来。刚刚跑来的两个少妇还没有来的及抱孩子就惨叫一声和那两个孩子一同倒在了血泊之中。那条狗也是一身的血污地倒在地上。男孩的白色小妖已变成的血红。女孩是满脸的鲜血。一个少妇的胳膊被炸飞,另一胳膊伸向自己的孩子,她的胸部浸透了鲜血。她的脸依然是那么的美丽,那朵花还插在她的鬓角上。另一位少妇扑倒在地,她的脸上流淌的鲜血,眼睛惊恐地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她的一条腿已不知去向。这时街上一片大乱,人们没有目的地逃避着。到处是爆炸,到处是火海。在大树下乘凉的老汉也被炸倒,躺在了血泊之中。那棵梧桐树也变成了黑色的树干。周围的树木和房子都在燃烧。学生和小贩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刚才还是风光旖旎的南京街市,顿时变成断壁残垣的废墟。在中央医院日本人的炸弹不断的倾泻而下,伤员和医务人员不断被炸倒在地。到处是倒下的人群,医护人员的白大衣已成了血红色。人们无处藏身。一会儿医院就被炸成了一堆废墟。周围是深深的弹坑。到处是尸体和受伤呻吟在地上匍匐,挣扎的受难的平民。在断壁残垣上到处挂着死者的肢体。死去亲人的生者在呼喊着自己的亲人名字。正在和妹妹打闹的明明,这时也被炸弹打中,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妹妹看到这一情景惊叫一声奔跑起来。赵恩的母亲、妻子也倒在了血泊之中。赵恩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赵恩追着女儿。(日本人看到他们的战功,在飞机上狂笑。驾着他们倒空罪恶弹药的飞机飞走了。)
赵恩:珍珍!珍珍!(几个孩子没有目的地在寻找自己的家人。)
赵恩:珍珍!(一只飞机再次冲了下来,一颗炸弹,珍珍是满身的鲜血。赵恩惊叫地扑了过去,抱起了珍珍。)孩子啊!(他大哭。)珍珍!
珍珍:水――喝水―――
赵恩:(他抱起了孩子,飞快地跑进近处的破房子。到外找,找到了一碗水,他喂给奄奄一息的珍珍。珍珍迫不急待地喝下,口喷鲜血,大叫一声死了。赵恩呆了)珍珍!天啊!天啊!(他绝望地跪在了地上。)
〈11〉、雅慈在报社中和职员们忙着,忽然听到飞机的轰隆声,接着是爆炸声。
雅慈:不好!(她和同事冲出报社,见到前方的城区有成群的飞机在空中嘶叫。一颗颗的炸弹倾泻而下。报社的人都冲了出来。)
李志强:雅慈!危险!(雅慈不顾一切地向城区跑去。到了城边上,这一颗炸弹飞来,李志强将雅慈按倒在地。特写美丽少妇睁着惊恐万状的眼睛看着落下来的炸弹,眼睛和嘴都张得大大的,手中抱着一个婴儿。炸弹正落在她的脚前。少妇倒在血泊之中。几个月大的婴儿在母亲的怀中哭着。)
雅慈:(抱起了婴儿。)畜生!(她流下眼泪。特写她愤怒。在中央医院处爆炸声不断。)畜生!
李志强:快走!我们的医院!(两人向中央医院处跑去。这时爆炸声渐渐弱了,日本人开着他们倒空罪恶弹药的飞机,心满意足地飞走了。特写日本人得意洋洋的样子。飞机在空中划着弧线,冒着黑烟,扬长而去。)
雅慈:这帮畜生医院都不放过,简直不是人!(她看着被炸后的街景,惨不忍睹,尸体遍地。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伤者在地上爬着,呼叫着。哭声,叫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李志强:快救伤员!(有几位受伤的护士和大夫带着伤开始给人们做紧急的包扎。)
雅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有什么错?野兽!野兽!
<12>、付诚信在屋中走来走去。付诚儒合上报纸。
付诚信:我们的国家。
付诚儒:是战争。
付诚信:畜生!我要参军!(正说着外面响起了飞机的轰隆声和爆炸声。)
付诚儒:不好!是市区。!
付诚信:你晕血,在家等我消息。
付诚儒:没事。
付诚信:戴上墨镜。
付诚儒:我会战胜的。(付诚信在抽屉中找到了墨镜。)
付诚信:戴上。
付诚儒:快走。
<13>、付诚儒和付诚信刚跑到半路碰到了赵恩,赵恩抱着死了的女儿。
付诚儒:珍珍?
赵恩:她―――――(痛苦的大哭。)
付诚信:杀了这帮禽兽!(他怒吼。)
付诚儒:中央医院。(他们向中央医院跑去,看到了雅慈他们。)
雅慈:简直不是人!(她抱着几个月的孩子,那孩子在她怀中哭叫着。)
付诚儒:这孩子?
雅慈:他母亲被炸死了。(他们看着周围的惨境,怒火满腔。)
付诚儒:雅慈,赵恩你们赶快把伤员运往内地。
雅慈:那你呢?
付诚儒:我帮医生们救治伤员。
赵恩:送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就回来。
付诚儒:最好送到内地,离南京市远点,战火会漫延的。
雅慈:我会尽快回来的。
付诚儒:不要回来了。赵恩,雅慈就交给你了。
雅慈:我一定回来。
<14>、在报社自愿的人在忙碌着。短短几天时间,伤员不断涌来。渐渐报社满了。
付诚儒:伤员要赶紧送出去。
付诚信:城区被日本人包围了。
付诚儒:赵恩,不要回来了。(有伤员被送来了。两人去接伤员,和大夫一起为伤员包扎。)
伤员:前方保不住了。赶快走吧,来不及了。
付诚儒:我们有几万大军怎会保不住呢?
伤员:你们不知道司令唐生智临阵脱逃,军心涣散我们许多的士兵在精神上就败了。主力已经撤了。
付诚儒:唐生智,国家的败类!
付诚信:临阵脱逃!该死!
伤员:我们败了!完了!(伤员大哭。)南京市守不住了。
付诚信:懦夫!
付诚儒:诚信,带着伤员赶快撤退。江边那儿还应能走的。
付诚信:你去送伤员。我在这里守候。
付诚儒:快走吧。我随后就来。
付诚信:哥哥!
付诚儒:不用担心。我马上就来。
付诚信:哥哥,快点!
付诚儒:知道了。(付诚信、护士和学生带着一些伤员开始转移。)
<15>、付诚儒在收拾伤员用的食品和药物。这时,战场上送来几名伤员。付诚儒和护士给他们包扎了。
伤员:快走吧。南京城守不住了。(又来了几个伤员。付诚儒和几位护士给他们做了简单的包扎。)
付诚儒:我们走吧。(他们扶着伤员上了路。在路上他碰到了他家以前的工人。他们一块帮付诚儒搀扶伤员。路过付诚儒家时,付诚儒想起了什么。)
付诚儒:快到江边去,听说那儿没有日军。我马上就来。
他跑进自己的家,找了半天,找到首饰盒。他出门时,看到那把雨伞。他犹豫了一下,把它拿了起来。他匆匆跑到街上,这时街上已没有多少人了,人们慌慌张张地跑着。有人惊慌地叫着:“城破了!日本人进城了!”随着喊声,枪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人们没有方向地跑着,乱成一团。这时他旁边的人中枪倒下。付诚儒跑着,又一声枪响他的腿部被打中了,他倒下的同时伞被打开了。他倒在伞下。他的眼镜不知掉在哪里。他刚要起来随着一声惨叫,日本人用刀将刚跑过来的中国人砍倒,连同那雨伞被砍烂。鲜血喷红了伞上的樱花。那人倒下,脖子的鲜血喷射而出,喷了付诚儒一脸,他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伞上压碎了雨伞又压在了付诚儒的身上。那人的血顺着付诚儒的脖子,流了他一身一脸。付诚儒看到那喷射的鲜血和那人恐惧的脸,晕了过去。雨伞掉在一旁。人们慌乱的脚步和日本人的军靴不断的践踏在伞上,它上面满是泥泞和血污。一会儿它就成了碎片。街上十分的混乱,人们惊恐地跑着。中国人不断地被日本人追杀砍倒。付诚儒仍在昏迷着。
<16>、月亮是清冷的,无有声息的。几棵枯树上的乌鸦在叫着。几只恶狗不断发出哀号。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整个街道已成了血红大道。街上一片死寂。付诚儒躺在尸体堆中昏迷着。到处火光冲天,也带表着唯一的生机。
<17>、快到天亮时候,几只恶狗在啃食着付诚儒周围的尸体。周围的尸体已被啃得不成样子。有大腿被啃食的,有屁股被啃食的,有胳膊被啃食的。当一条狗舔他脸上的鲜血时,他被舔醒。那恶狗的眼睛闪着蓝光。他一声尖叫,恶狗吓跑了。看到周围杀戮后的情景,他的心被刺痛了,他哭了起来。
付诚儒:国无存,家何在。畜生!畜生!我要杀了你们!(他的裤子被鲜血浸透。血已经凝固。他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是鲜血。他站起来,头有些晕。口干舌躁的,他感到十分虚弱。他撕破衣服把伤口系住。他拖着腿,漫无有目的地走着。)
<18>、当他走到城郊时,他听到女子的哭叫之声。他回头一看,几个日本人在追两个中国妇女。只见她们怀中都抱着婴儿。一个女子被抓住,她的孩子被日本人抢走,举起重重地扔在地上,婴儿一声惨叫,再无声息。妇女惨吼一声向日本人扑去。日本人淫笑着要亲中国女子,她狠狠是打了日本人嘴巴,日本人恼了,更凶狠是扑了上来,中国女子拿出日本人的洋刀自杀身亡。日本人狠狠地踢了几脚女子的尸体。
付诚儒:放开她们。(他微弱的叫声,他的叫声被日本人的叫骂声所盖住。他拖着腿向他们的方向走去。日本人没有看到他,他们向另一个女子冲去。随着衣服的撕裂声,那女子不断地惨叫,婴儿哭着,日本人不耐烦了,日本人举起那婴儿一劈两半。那女子惨叫昏了过去,付诚儒看到这里,他满眼是血红,他昏了过去。日本人向那女子扑了过去。)
<19>、当付诚儒被人踩住,他再次苏醒。他听到不远处传来日本人说话的声音和人们的惨叫声。他正要站起来,一帮日本人赶着人群走了过来,付诚儒被过来的日本兵赶到人群中。他们被赶到村口,那里有一个大坑,有些日本人正在杀戮中国的士兵。百姓被眼前日本人的残忍吓呆了。中国士兵表情木然,有的士兵不跪,就被日本人打断膝盖骨,被砍了头的尸体倒进了坑中。有些日本人在挨家挨户地找人往这边赶杀,有的人反抗就被当场杀死。日本人丧心病狂举行杀人比赛。他们有的在割下来的人头前留影炫耀。一付恬不知耻的样子,没有丝毫的人性。人性败坏到了极点。有的用刀挑着人头照相留念。他们仿佛不是在人间,而是到了屠宰场,在炫耀他们的战利品。付诚儒震惊了。日本人嗜血成性,对于人的惨叫和痛苦充耳不闻,闭眼不见。已经没有了作为人的感知。
(拍出的镜头的感觉,就如同梦幻中的幽灵一般。在付诚儒的眼中,鲜血夹杂着日本人丑恶的嘴脸和国人痛苦而扭曲的脸。各种各样的惨叫和怪叫。他不断地甩着自己的头。满眼都是血红和恶魔般扭曲的脸。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日本人到了他的旁边,把他身边的孕妇拉了出去。
日本兵:你?出来!
付诚儒:不能这样!他是个孕妇。(付诚儒捂住不住颤抖的胸口,他的胸口在隐隐做痛。他甩了甩头,因为在他眼中,一切都是血红。他用日本语说道。那日本人惊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冷笑。他好像是故意要给付诚儒看似的,他把那妇女拉到空地,举起上了刺刀的枪向孕妇的肚子刺去。接着那日本人猛然抽出了刀,鲜血如喷泉一样射出。日本人机械阴冷地笑了笑。妇女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付诚儒:畜生!畜生!人性何在!(他用手捂着不断颤抖得有些发疼的心口,用日语说道。他的叫声让日本人震惊了。他们向他这里看。一个日本人愤怒地向他走来。)
日本人:出来!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
付诚儒:良心?知道什么叫良心,什么叫良知?(付诚儒冲他们吼道。)
日本人:中国猪,你没有权力。(他举刀向付诚儒砍去。一个看上去像是军官模样的人喊道。)
日本军官:(野村。)住手!把他带过来!
日本人:是!(他像拖死狗一样把付诚儒拉到那日本军官的跟前。扔在地上。付诚儒拖着腿站了起来。)
日本军官:留着他,他活着比让他死更难受。有些人不要有感知才好。(他笑了笑。用日本刀指了指那些被杀的中国人。)就像那些人。不服,是吗?
付诚儒:畜生!畜生!(一个日本人拿枪柄打在他的头上,他的头顿时鲜血直流。付诚儒倒在地上。)
日本军官:你!(他用手指着那个打人的日本人,摆了摆手。)我是野村。
付诚儒:你如果有一丝的人性和良知,就该有怜悯之心。中国人也是人,不是任人宰割的动物。他们是无辜的百姓,你们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丧尽天良的禽兽。
野村:你有什么权力来质疑我们?
付诚儒:我们有权享受自由和平等。
野村:你们败了,知道不?你凭什么和我谈平等?凭什么和我说仁慈。懦夫就是败类。战争中永远没有公平。胜者就是公理。想要平等就得自己来争取,别人不会施予的。你有这本事吗?不要跟我们讲规则,规则是我们定的,我们就是规则。现在我们是你们的主宰!(哈,哈------他大声地狂笑着。身子不住地在笑声中颤抖着。)
付诚儒:人间败类!野兽!(他声音颤抖地骂着。由于恐惧和愤怒,他不住的哆嗦着。)
野村:大和民族是最优良的民族。中国猪被我们主宰是该感到幸福的。这样力于人类的进化,不是吗?我们在净化这块国土,让它更好地发挥它的价值。杀!(几个日本人拉出几位中国人用他们的刺刀和洋刀把平民百姓一个个地砍倒。)
付诚儒:畜生!(他向野村扑去。野村挥刀砍向付诚儒,他另一条腿中了一刀。他的腿筋被砍断了。付诚儒扑倒在地上。)
野村:还想站起来吗?我要让你看看,有史以来最精彩的大戏。(野村冷漠且蔑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信诚儒。他挥手几个日本人把几位中国人拉了过来,用刀将头砍了下来推入坑中。那些人刚惨叫一声就没有声息。一批接一批的人被杀,不被杀的人麻木不仁是站着,有的在颤抖,有的在哭泣,有的就如同一位麻木的旁观者。)
付诚儒:畜生!畜生!禽兽!禽兽!猪狗不如的畜生!我恨不得杀了你们,食肉寝皮。(他手捂着胸口,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用手支撑着着身体坐了起来,但他已经不能站立。他的眼前是一片血红。)他们是无辜的百姓。你们这是违反国际法!
野村:让他把嘴闭上,我厌倦他的话了。(几个日本人过来将他的嘴堵住。并把他反绑起来。这时一位日本通信员跑来。)
通信员:报告长官。南京所有城门都破了。我们的军队占领了整个城区。前方部队有捷报频传。我们的勇士一人就杀死六十多人。日本兵听了异常的兴奋。纷纷请愿。)
日本兵:我们要创百人记录。(说着挥刀冲入人群。随着惨叫声一批批的人倒下。)
野村:停止!不要在这里杀。去杀活的。到城里去找。
几个日本人:嗨!(如恶虎扑食一般向城区奔去。不一会儿,几个日本人就回来,他们的枪上挑着几个人头。人头还在不断的流着血。他们日本刀都已经卷了刀刃。他们的脸上露着恬不知耻的笑容。日本人站在他们的战利品前让日本记者拍照。付诚儒看到这一切他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付诚儒:(他眼望天空。画外音。天呀!为什么不睁眼看看,这是人间吗?地狱要比这里更美好。)
日本兵:报告,我杀了八十。
日本兵:我杀了六十多个。
日本兵:我杀了一百多个。
日本兵:我杀了一百三十个。(一付满不在乎,自豪的样子。)
野村:你们是大日本帝国的骄傲。天皇会嘉奖你们的。
日本兵们:誓为天皇效忠。嗨!
野村:天皇有命,要彻底消灭中国人的士气,让他们屈服我们的威力。为要狠杀他们的锐气,必须大屠杀。大家辛苦了。(他挥了挥手,看来他们杀累了。日本人把人们都赶到了坑边上。架起了机枪。机枪不断扫射,人一批批的倒下。有没被打死的,日本人又拿军刀砍死。野村不屑地看了看这些死无声息的尸体。这时过来一位日本和尚。)
野村:超度他们的亡灵吧。(日本和尚虚伪地站在坑边祈祷着。付诚儒怒视着这一切。野村看着他阴冷的笑了笑。野村拍了拍手。)败者的命运就是被主宰,没有生命权和自由权。感觉如何读书人?(他挥了挥手,日本兵把付诚儒嘴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付诚儒:畜生!禽兽!不得好死!
日本人:杀了他!蠢猪!(说着他用那已卷了刃的刀向付诚儒砍去。野村用手驾了一下但还是砍在了付诚儒的头上。付诚儒的头顿时鲜血直流。他再次昏了过去。日本人要补上一刀。)
野村:好了!他活不了多久的。他的心会杀死他。他不该活在这个年代。可惜!(野村摇了摇头。日本人踢了一脚昏过去的付诚儒。他们带着几个女子,边走边动手动脚,如一群散兵游勇,大摇大摆地走了。成堆的尸体堆在坑中和坑边上。)
这几处的镜头可穿插着演,以增加悬念。
<20>、付诚信带着伤员来到河边,这里聚了许多人。有退下来的士兵,有逃难的百姓。大家都聚在河边无法渡河。总共有近十万之众。有的恐惧,有的麻木,有的在哭泣。有的依附,有的束以待毙。付诚儒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
付诚信:为什么临阵脱逃!?懦夫!(付诚信愤怒地冲身边的几位士兵说道。)
士兵:司令逃了。军心涣散。
付诚信:白白在这里等死,我真不甘!枪呢?你们不拿枪,他们会放过你们吗?妄想!
士兵:日本人不杀老百姓的。
付诚信:有志气的想做战士。你们却标明自己不是战士。杀人狂的话可信吗?与其等别人给我们平安,不如我们自己去争取。如果他们真是好心给我们带来幸福和平安,就不会践踏我们的家园。不要对侵略者抱幻想。
士兵:他们说话该是算数的。难道他们要把这么多的人杀了不成!
付诚信:命运让别人主宰,不如自己一搏!如果你们拿着枪,大家齐心协力,日本人的坟场就在这儿!
士兵:什么都晚了。我们的枪都交上去了。
付诚信:老百姓的性命就断送在你们懦夫的手里了。(付诚儒站在那儿高声喊着。)朋友们、同胞们不要希冀刽子手会发慈悲给你什么,他们给我们的只有羞辱和死亡,我们要自己去争取自由,做自己的主人。杀了刽子手,我们会有真正的自由和平安。我们不应忘记他们在上海的罪行!逃跑回避不能解决问题,平安是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赐给的,我们要勇敢地面对侵略者,我们的软弱会换来侵略者更加残忍的杀戮和蔑视。我们的退让,使他们更疯狂更无耻!(几位士兵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没有丝毫的战斗精神。付诚信看到这一切。)
付诚信:不要希望在刽子手中得到什么?快醒醒吧!国人们。乞求刽子手开恩?一个中国人倒下去,千百万个中国人站起来!我们和他们拚了!
士兵:别费力了,看看你周围的人吧,他们的心已经死了。
付诚信:你是军人,军人放下枪,就是放弃生命。枪!枪!我们需要枪!我真不甘!杀了日本人,和他们拚了!
(士兵没再吭声。日本人在三面将他们包围,架起了机枪和火炮,在火炮和机枪的扫射下,人们纷纷倒下,燕子矶渡口的河水变成了一条红色的血河。红色的江水拍打着没有知觉的尸体。付诚信和几十个人刚冲出人群,就倒在了血泊中。伤员们倒在了枪口之下。付诚信愤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真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正赶回来的赵恩看到了这一切。他藏在一边。愤怒地握紧拳头。士兵们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眼睛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士兵:说话不算数。不能这样!(他的眼中露出绝望的目光。日本人杀完了人,看着死祭一样了尸堆,日本兵向尸体上浇上汽油,点着了火,火光冲天。他们像无赖一样地走了。对于他们看到地上无数的尸体就如同看到破烂一样,让他们无足挂心。赵恩看到日本人走了,趁着夜色来到了尸体旁。他抱着付诚信的尸体。把他的眼睛合上。他痛哭起来。)
赵恩:为什么?为什么?这帮畜生!无赖!(他趁着夜色悄悄地进了南京城。)
<21>、井田带着日本军队杀进了南京城,他们一路上不断的杀戮、抢掠。尸横遍野,惨不忍睹。他的心倍受煎熬。他的表哥玄澄和大夫朋友野岛在他的手下。他们不顾一切的往前冲。野岛由一个立誓救人的人,变成了杀人的魔鬼。杀完人后的精神空虚和颓废,在他们的军中漫延。在一处民房中,传来一位女子的尖叫声。井田过去一看,几位日本兵围着一位女子。那女子的眼睛和樱美的一样美。他不禁想起了她。
井田:放开她!(日本兵们有些不舍。)
日本兵:花姑娘。花姑娘!
井田:我说了,放开她!归队!(士兵们把那女子推倒,不高兴地走了。天渐渐地黑了,士兵们在擦着刀上的鲜血。有的在火边烤着抢来的鸡,哼唱着日本的小调。一个个看上去像个无赖和人间的垃圾。井田、玄澄和野岛坐在房中,在桌上是几个小菜和酒。玄澄在擦拭着他的日本刀上的鲜血,他的刀已经卷刃了。)
井田:(井田看着他那卷了刃的刀,心中一阵恶心。)玄澄,你杀了多少人?
玄澄:有二三十吧!(含糊其辞地说。)
井田:你的信仰呢?你对他们的灵魂说了什么、、
玄澄:不要和我说这些,在这里谈不上什么信仰了。
井田:你杀了那么多的人,是佛主让你如此超度亡灵吗?
玄澄:不要说了,信仰是和人说的,这里不是人间!就是地狱,谈什么信仰和佛心。什么都没有,没有!
井田:你变了,变得连一点人性没有了。你忘了曾和付诚儒说过的话了吗?你不是要拯救人类的灵魂吗?
玄澄:不要说了!我不可称为人了。
井田:为了战斗,杀军人,我不说,你为什么杀无辜的百姓?
玄澄:你有完没完!不要问我这个问题!烦死了,我除了杀,就是杀,没有别的概念!(野岛在哼着日本的小曲。听了说。)
野岛:井田君,别忘了你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国家的机器。
井田:你们杀的不是军人,杀无辜百姓。
野岛:在这里慈心就是软弱无能。你是军官不能这样,会影响士气的。
井田:你学医学不就是为救死扶伤吗?不是为延长人的生命吗?难道你就是这样的延长人的生命吗?
野岛:我是军人,只有服从、冲锋,现在的任务是毫不留情地杀敌人。在战场上不应有人性,有了人性就不会有战斗力。
井田:你们,无可救药了!成了魔鬼!
野岛:不许污蔑我们!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勇士!
井田:付诚儒,他是南京人。
玄澄:哼!胆小鬼,他早逃了。
井田:你不了解他,他虽胆小,却有颗爱国心,我知他会无所畏惧的。求老天保佑他平平安安才好。
玄澄:在这儿慈悲就是罪。你为敌人祈祷,就是叛徒。
井田:我想樱美,想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日子。战争?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玄澄:无病呻吟。我就看不上你这懦夫的嘴脸!
井田:我不是懦夫!
野岛:玄澄,走,去看花姑娘。
井田:不!不!你们别碰她!
玄澄:蠢货。(哈------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井田看着他们的背影痛苦地喝着酒。一会儿传来女子痛苦尖叫声和玄澄、野岛的辱骂声。)
井田拿出付诚儒送给他的结婚礼物长命锁。他想起临走时樱美的嘱咐。
樱美:长命锁你带上,让它保佑你平平安安地回来。我等着你,我们的孩子需要你。(这时樱美已经身怀六甲。)
井田:你留着吧,让它保守你和孩子平平安安。
樱美:你在枪林弹雨中,你更需要它。我们等你平安回来。
井田:我会回来的。(女子的尖叫声不断传来,一会儿,一声凄惨叫声,井田知道那女子死了。他猛劲地喝酒,他不想听到这一切。)
<22>、赵恩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跑进了市区。他躲避着日本人。在江东门的街道上,他看到日本人用机枪杀了无数的中国人,把他们的尸体放入河中做桥,辎重车在尸体上开过去。到处是断壁残垣和尸体,到处是火光。他躲藏着。天黑,他到了付诚儒尸体坑边,发现倒在一边的付诚儒在动。他过去一看是付诚儒。赵恩把他扶了起来。
赵恩:大少爷!大少爷!
付诚儒:(睁开了眼睛,看到是赵恩,他大吃一惊。)雅慈呢?她------
赵恩:她没有来。她找部队去了。我不放心,所以回来了。
付诚儒:你不该来,这是地狱。
赵恩:赶快走。(他想拉付诚儒站起来,付诚儒不能站立。)
付诚儒:我两条腿都受了伤,不中用了。你自己走吧,不要管我。
赵恩:你这样的好人应活在世上。我背你。
付诚儒:不要管我,有条性命不容易。(赵恩不由分说,背起付诚儒消失在夜色中。)
赵恩:找机会,我们出城。
付诚儒:不要管我。(他昏了过去。赵恩背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23>、付诚儒和赵恩在南京郊区的茅草房中。付诚儒失血过多,他的身体十分虚弱,发起了高烧。赵恩给他弄水弄饭,在夜色中不断地穿来穿去的。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付诚儒的身体仍十分的虚弱,他的伤口感染了。
赵恩:日本人转移了,找机会我们出去。
付诚儒:我拖累你了。
赵恩:你的腿会好的。
付诚儒:我空有报国志。什么还没做,就成了废人。我恨日本人,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为我的弟弟和屈辱的冤魂报仇。
赵恩:仇一定要报。(赵恩不禁眼泪下来。)
付诚儒:中国人是杀不完的!
赵恩:是!
<24>、他们来到路边,藏在乱草丛中,听到人的嘈杂声。许多的人被聚拢在一起。他们有的被十人捆成一捆,铁丝都扎入肉中,使人无法动弹。人们痛苦的脸都扭曲了。日本人指挥新兵用这些人练习刺杀。鲜血从人的身体上流出来。新兵们吓得脸色惨白。有的不敢举枪,军官就用指挥刀逼他们动手。无数的人死于他们的训练中。
付诚儒:禽兽!
赵恩:这帮畜生!
付诚儒:不想睁眼看了!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赵恩:活着,就有希望。
付诚儒:士兵逃跑,放弃,顺服没有带来平安。
<25>、井田带着他的部队接了命令往内地推进。日本兵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玄澄和野岛是一脸的不悦。
野岛:不是说得胜回国吗?怎么还要打?
玄澄:战争没有结束。
野岛:礼物有什么用,他把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许多士兵丧气地把东西扔掉。)
玄澄:表哥的部队最没劲。你看快报了没。我们的部队在几个小时之内就用光二万发子弹,我们的英雄一人就杀了一百多人。
野岛:我的理想,真幼稚。这里只有放纵。没有基本的人性和道德。
玄澄:不要说了,我嗜血成性了。一天不杀人,我就坐立不安。我的心被魔鬼充满。我恨自己。(井田骑在马上好像在想着什么。)
野岛:(看到前面有一间房子。)过去看看。(日本人都急着往那间房子跑。)
井田:归队!(没有人听。日本人踹开了门冲了进去,里面响起了枪声和打斗的声音。一个血人背着个人冲了出来。日本人向那冲出来的人开枪,赵恩倒在了血泊之中。付诚儒被摔倒在地上。)
井田:住手!
付诚儒:赵恩!赵恩!(他转头冲着日本人道。)灭绝人性的畜生!畜生!不是人!(玄澄怒了,举刀砍来。井田下了马,来到付诚儒的面前。抓住了玄澄的手。他看着又黑又瘦,满头血污的付诚儒,依稀从他那闪亮的眼睛认出了他。)
井田:付诚儒,兄弟是我!(他抱住付诚儒痛哭流涕。付诚儒愤怒地打了井田一个嘴巴。)
付诚儒:谁是你的兄弟!
井田:诚儒,我是井田呀。(玄澄丧气地把刀扔在地上。他用手一挥,日本兵们都后退在一边。)
付诚儒:大哥!大哥!(当他定睛看到他那一身军服时,他愤怒了。)日本我没有兄弟。在你们扛着枪进入我国的时候,我们就不是兄弟了。你要杀就杀吧。你们把我的家乡当成了屠宰场。
井田:对不起。我是军人。我叫军医给你治伤。
付诚儒:不用你们医治。这些倒在血泊中的人,你们会医治吗?你知道他们的痛吗?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到我的国家来,破坏我们安宁的生活,没有顾忌地杀戮。简直连禽兽不如!
井田:我只有服从,无权过问为什么?军人是国家的机器,你应该明白,我们生来就是效命于国家的。(他一挥手过来几个日本人。)把他带上。
付诚儒:不!不!我不和畜生在一起!
井田:带走!
日本人:嗨!
付诚儒:不!不!(井田没有理会付诚儒,他骑在马上。井田眼泪流了出来。)
井田:出发!
<26>、在一间房间中,付诚儒两条腿都缠了绷带,头上包着绷带。他从昏迷中醒来。井田坐在床边。
井田:你醒了。手术还算顺利。一条腿会残废。
付诚儒:(扭过头去。)为什么救我!杀了我吧!你们杀人不是很有一套吗?
井田:你是我的兄弟。
付诚儒:我不是你的兄弟!
井田:我为我的国人在你们身上所作所为道歉。
付诚儒:我杀了你的家人,向你道歉,你会怎样?
井田:我是军人,没有选择。我们在拯救这些麻木不仁的人们。我们做得有些过分。战争爆发,许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
付诚儒:这是屠杀。屠夫!
井田:一场噩梦。对你们,对我们都是。
付诚儒:每个人,每个国家没有任何权力,可以找借口来剥夺他人的和平和自由。你的手是干净的吗?
井田:你好好休息。养好伤,我送你回内地。
付诚儒:不稀罕!(说着他往下拉绷带。井田按住他的手。)
井田:你再这样,我就叫人绑上你的手脚,直到好了为止。你好了,可以拿着枪报仇雪恨。我们公公平平地打一场。我恨战争。战争是男人的坟墓,女人的眼泪。战败国不止这些。
付诚儒:败者的下场是他们不再有家,无尽的死亡和羞辱,他们的母亲和儿女将不被人眷顾。赤身露体受尽屈辱。哭声不被人所闻,眼泪不被人所见。人不知为什么而活。死更不知为了什么!
井田:没有人想当刽子手。
付诚儒: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这时一个士兵进来。)
士兵:报告营长,急电!
井田:看好他,如果他乱动,把他捆在床上。
士兵:是!
<27>、一晃一个月过去了,付诚儒能拄着木棍站立。他们进了一个村庄。天黑了。付诚儒,井田,玄澄、野岛在一间房中。夜十分的静,传来了女子的哭泣声。
玄澄:哪的丧门星,让人睡不成觉?
付诚儒:你们杀了人,还不让人哭吗?你不是要拯救人类吗?
玄澄:不要和我谈宗教。这里没有宗教和人性。有了这两样就不会成为勇敢的战士。
付诚儒:刽子手!
玄澄:我杀了那个丧门星!
付诚儒:我不许你去。你应该为她和她那死去的亲人祈祷。你不是来干这个的吗?
野岛:听上去,就象幽灵在叫,我的心直发毛。我杀了她!
玄澄:在这儿,活人比死人更恐怖。这是地狱!
野岛:是地狱,不该有生息。
付诚儒:住手!她是弱女子。是无辜的。
玄澄:你没权管我,她使我胆壮。
付诚儒:我不感谢你们给了我生命,生命本来是属于我的,你们没权夺走它。你们是我的仇人。有机会我会杀了你们的。不要让我拿到你们的枪。
野岛:你连枪都不会用,怎么去杀人呢?你不过是个笨蛋而已。
井田:兄弟,我会教你的。走了这一路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人声了。(井田好像在想什么,突然说道。)
玄澄:我看你是疯了。真丧气!睡觉了。(他躺在床上。大家都不再吭声。这时那哭声传来了。)
野岛:妈的,越不理她,越来劲了!我去杀了她,跟叫魂似的。(说着他起身向外走去。玄澄,井田跟了出去。付诚儒拄着拐杖跟了出去。)
付诚儒:不许杀她!她是无辜的!
井田:你给我站住!(野岛根本听不进去话。他用脚踢开了门,只听一声惨叫,那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井田赶到来不及了。)你是医生,怎会变得如此残忍!
野岛:该死!(他怒气冲冲地往回走。付诚儒截住了他,他举起了拐杖打向野岛。)
付诚儒:畜生!人间败类!(野岛把头闪过,正打在他的肩上,他怒了。)
野岛:蠢货!我杀了你!(他举起带血的刀向付诚儒砍去。井田过来把他抱住。)不许伤害我的兄弟!
玄澄:兄弟?他早晚会杀了你。
井田:杀了我是应该的,我们杀了他的兄弟。
野岛:疯子。这是战场。
付诚儒:畜生!我杀了你!(他猛然抽出井田的刀,挥刀向野岛砍去。井田一把拉住了他。把刀夺了过来。)
井田:不!我不想看到兄弟相残。
付诚儒:你们是我的仇人!
玄澄:人家不把你看成兄弟,让把他杀了!
付诚儒:都是畜生!畜生!
野岛:我会杀了你!?
付诚儒:你们什么干不出来。
井田:我在一天,不允许你们动他一根毛。给我回去睡觉!
玄澄:我要杀了你。让你看看真正的畜生!走!(他和野岛两人恶狠狠地看了付诚儒一眼走了。井田把拐杖给了付诚儒,他扶着他,一起回到房中。)
<28>、付诚儒呆坐着,一声不吭。
井田:我理解你的心情。
付诚儒:为什么不管你的手下!
井田:我在控制他们的言行,战争使他们性情大变。
付诚儒:野兽!
井田:战争中,在气势上压倒敌人,就得胜。在心理上战胜敌人,能取得绝对的优势。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们是我们日本帝国英勇的战士!
付诚儒:他们不是人!不是人!是一群嗜血成性的魔鬼!是罪人!
井田:在你心中是刽子手,在我们的国家是英雄,同样的行为不同的观点。
付诚儒:这是侵略,是屠城!
井田:我找机会把你送走,这附近,有你们的队伍。
付诚儒:真的?
井田:我们战场上见。作公平的战斗。
付成儒:希望你平安!、
井田:希望你平安!(他拿出了长命锁。付诚儒手中也拿了
一个,他的上面都是鲜血。)我们永远是兄弟。我教你用枪。(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井田教付诚儒用枪。过了一会儿,玄澄和野岛一脸的不悦进来,他们倒在床上睡了。)
<29>、在日本,樱美阵阵的腹痛,她忍着痛向医院走去。一位老婆婆扶着她。
老婆婆:看来要生了,你忍一忍。就到了。
樱美:井田君。他在哪儿?
老婆婆:他是勇敢的长官。我们为他自豪。(阵阵的腹痛使樱美的脸都扭曲了。到了医院,护士们出来把她接了进去。镜头变幻樱美在产床上挣扎。呼喊着井田的名字。)
<30>、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枪声,惨叫声和喊杀声。
井田:有人偷袭我们。(玄澄和野岛起来,他们拿上枪和刀向外冲去。付诚儒和井田站了起来。)你们的人来了。我必需去战斗。他拿枪正要冲出去,一位女子手中拿枪冲了进来!
雅慈:(怒目而视。)不许动!缴枪不杀!(井田和雅慈两人的枪互相僵持着。)
付诚儒:雅慈。(雅慈吃惊地看着他,这时,井田动了一下,他没有开枪。雅慈连开了两枪。井田应声倒在地上。付诚儒跑了过去。扶起满头鲜血的井田。)井田!井田!
雅慈:你------
付诚儒:他是井田。
雅慈:在日本我们没有朋友。只有仇人。
付诚儒:井田!你醒醒!
井田:(井田醒了过来,他勉强地笑了一下。)不要为我伤心,侵略者的下场该是这样的,很公平。来世我们还是朋友。
付诚儒:大哥!
井田:我没有选择。樱美!樱美!(插入镜头。樱美痛苦地生下一个男婴。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长空。“井田。”樱美喊着他的名字,疼痛使她昏了过去。)
付诚儒:大哥!你挺住!
井田:我走了。(他摇了摇头,两眼失去了光彩。这时冲进几个日本兵。他们用枪打伤了付诚儒,付诚儒拿起了井田的枪向日本人还击,打倒了两个日本人,雅慈在一旁开了枪,她的胳膊中了一枪。接着玄澄和野岛冲了进来。)
玄澄:表哥!(他用枪打在了付诚儒的头上。雅慈将野岛打倒。接着她将玄澄打倒在地。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绝望无奈和最后的仁慈。)
野岛:结束了!
玄澄:灵魂?
付诚儒:野岛!玄澄!(付诚儒满头鲜血。他昏了过去。雅慈的胳膊负了伤。这时李志强带着几个士兵冲了进来。雅慈抱着付诚儒。叫着。)
雅慈:表哥!表哥!你醒醒!(付诚儒醒了过来。他看到雅慈,笑了笑。)
付诚儒:我是个懦夫。你蔑视我。
雅慈:别说了,你是个好人。
付诚儒:好人?我不想面对这生杀不断的世界,这样走可真好。
雅慈:你是有抱负,有爱心的表哥。
付诚儒:阳光会有吗?
雅慈:会有的。我爱你。是日本人,把我变成战士,为了国家,我们必需去战斗。
付诚儒:死了真好。这个给你,让它(他把长命锁放在雅慈的手上。)
雅慈:生命不是锁能延长的,我们需要战斗。
付诚儒:我-------(他无奈的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雅慈:不!不!表哥!你不能死!(她冲旁边的战士。)把他抬上走,一定要救活他!(她举起长命锁,愤怒地扔在地上。当她走的时候,她踩到了它,把它拾起。她的眼泪掉在长命锁上,冲去了上面付诚儒的鲜血,掉在地上变成了血滴。她想起付诚儒说过的话。付诚儒:这锁是一对,希望你们能成为姐妹。”她跟着付诚儒的担架向外走去。在井田尸体的手上把另一块长命锁捡起。)
<31>、随着歌声,镜头出现日本人侵略中国时大屠杀的纪实和全国各地人们的反日浪潮。凄婉的乐曲中,女人的悲鸣的惨叫声划过长空。男子悲壮的歌声:
厚厚的黄土呀,遮不住无辜的冤魂。
滔滔的江水呀,冲不走血染的亡灵。
历史的长河中,谁见过如此的梦魇?
屠刀下的儿女,再也没有了的笑容。
赤红的国土呀,崩发出奋勇的战士。
翻腾的江河水,响起了怒吼的炮声。
史册的链条中,不再有如此的劫难。
勇敢的儿女呀,发出了讨伐的号声。
<32>、付诚儒头缠绷带在讲台上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说。在台下是激昂的人群。
付诚儒:同志们、同胞们害怕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我们要勇敢面对,平安是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赐予的。我们要去争取和平,争取自由。用我们的勇敢、智慧,无畏和团结使国家富强、强盛。为了不被欺侮,我们要增长知识和才能。不要落后了,不要懦弱了。无能就要挨打;落后,别人就会窥视你的家。没智慧,就无法保护你的财富。为了国家,我们要舍弃小家。不要指望刽子手会给我们什么。侵略者给的永远是死亡和占有。是我们的,寸土必争,不要由于我们的懦弱使我们变得一无所有。我们要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来争取和平,拿出勇气,不畏牺牲,把这里变成日本人的坟墓。争取那当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让所有的侵略者在这里敲响他们的丧钟。侵略者发动战争的开始,就是他们自掘坟墓的开始。我们要万众一心,拿起枪消灭日本侵略者,让他们有来无回。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让日本人滚回去!
群众:杀死他们,让他们滚回去!杀!杀!杀!
〈33〉、中国的军队和日本兵在战斗。打得日本人落花流水。雅慈冲在前头,群众和士兵们个个勇猛顽强。战争使所有的人的心态都发生了质的改变。懦弱的人变成了勇士。
〈34〉、日本人投降的纪录片。
独白:日本人战败。我们不要忘记这血泪史,更要牢记这血泪仇。战争只能带来人性的毁灭和堕落,只有和平和爱才能带来幸福。在南京大屠杀六十年周年时,在大屠杀的遗址南京大屠杀的纪念馆静静地矗立着,在纪念碑上刻着“遇难者30万。”仅以此片向在和平中生存的人们敲响警钟,一切爱好和平的人们要团结起来,不要让历史再次重演,任何为了个人利益而挑起战争的人和国家,都将成为人间的败类和历史的罪人。我们要和平,不仅要保护和平,爱人爱已,更要自强不息,只要自己强大了,才能有真正的平安和幸福。
本兵在战斗。打得日本人落花流水。雅慈冲在前头,群众和士兵们个个勇猛顽强。战争使所有的人的心态都发生了质的改变。懦弱的人变成了勇士。
〈34〉、日本人投降的纪录片。
独白:日本人战败。我们不要忘记这血泪史,更要牢记这血泪仇。战争只能带来人性的毁灭和堕落,只有和平和爱才能带来幸福。在南京大屠杀六十年周年时,在大屠杀的遗址南京大屠杀的纪念馆静静地矗立着,在纪念碑上刻着“遇难者30万。”仅以此片向在和平中生存的人们敲响警钟,一切爱好和平的人们要团结起来,不要让历史再次重演,任何为了个人利益而挑起战争的人和国家,都将成为人间的败类和历史的罪人。我们要和平,不仅要保护和平,爱人爱已,更要自强不息,只要自己强大了,才能有真正的平安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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