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史书《益那悲歌》编写
人 物 表
局阿邪——夜郎国君
玛依鲁——局阿邪妻
邪苴隆——局阿邪子
迷喜虂——局阿邪女
阿鲁玛依——玛依鲁父
瞿楚舍娥——玛依鲁母
武优额——夜郎国总理大臣
氐奢依——夜郎国谋臣
苦苦诺——夜郎国谋臣
布奢额——夜郎国布摩(经师、祭师、军师)
铺遮索——夜郎国布摩
瞿恒那——夜郎国主帅
羌若吉——夜郎国大将
阿列赛——羌若吉的副官
赫达沓——夜郎国大将
瞿楚楚——夜郎国将领
撮莱巴——夜郎国将领
阿 力——撮莱巴的副官
索那保——邪苴隆的大将
鲁刚娃——牧童
鄂阿那——鄂靡国君
鲁哈依——鄂阿那妻
任祖嫫——鄂阿那妾
索迈勒——鄂阿那妃
鄂武野——鄂阿那子、鄂靡国主帅
鄂舒野——鄂靡国总理大臣
鄂伙嘎——鄂靡国谋臣
马 隆——鄂伙嘎的副官
鄂直愚——鄂靡国布摩
鄂若达——鄂靡国大将
鄂祖任——鄂靡国大将
布吉突——(须眉皆白的老人) 斯 铺——仙人(男)
斯 嫫——仙人(女)
策举祖——天君(相当於汉文化中的玉皇大帝)
诺娄则——天臣
恒诺卡——天将
沽色尼——天神
能色能——天神
布色那——天神
杜那沓——天神
恒诺布——天神
序 幕
屏幕上映现一条峡谷,谷两边群峰兀立,石壁峻峭。石缝间长出的树木、藤萝,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谷底。分别打着“鄂” 字旗和“夜” 字
旗的两队兵马在激战。只见尘土飞扬,刀光剑影,人仰马翻……
喊杀声、马嘶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山谷。
“呜——呜!” 号角声不断……
旁白:在天边云际,白鹤同天鹅为争夺地盘激烈争斗;在深山林间,雄狮与猛虎为争夺地盘激烈争斗;在东方禹甸,鄂靡和夜郎为争夺地盘展开了大战。
悲壮的音乐声起,推出剧名:夜郎悲歌
第 一 集
1·夜郎国境外(日)
打着“鄂” 字旗的百万大军在浩浩荡荡地
行进,战马嘶鸣,战旗猎猎……
2·夜郎国边界(日)
山头上狼烟四起,号角声此伏彼起……
3·同上(日)
山下大帐内。夜郎边防守将瞿楚楚手托一封书信,严肃面对身前的两位军官:“现在,鄂靡在我边境陈兵百万,军情十万火急。请二位务必日夜兼程,尽快将此信送往禹甸洛略(夜郎国都),直接面呈祖摩(对君长的彝称),不得有误!”
倆军官挺身直立,齐声道:“请将军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接信后转身退出帐外……
4·关于夜郎国境外的一组镜头
原野上。千万顶大小不等的帐蓬杂乱地分布着。军人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野外。上百头肥壮的黄牛被穿鼻栓在木桩上。
一群年轻士兵走近一头牛,有的抓角,有的扯耳,有的坠尾……
发怒的黄牛拼死挣扎,人被拖着团团转……
一把锋利的长刀闪电般向牛颈刺去,顿时,牛血泉水般向外喷涌,牛踉跄倒地。
帐蓬里。长案上堆满牛肉。只见数把刀起刀落,大块牛肉不断变成小块……
野外。一条半人高的土坎上,临时挖的上百眼灶孔一字儿排开,每个灶孔上都架着一口大铁锅。
灶孔内,柴火噼啪作响,熊熊燃烧。铁锅里,牛肉汤在噗噗地翻滚……
旁白:鄂靡国君鄂阿那率领百万大军在此安营扎寨,入侵夜郎前,他们正准备举行“杀牛议事” 活动。
5·夜郎国内·山路上(日)
两军人挥鞭策马疾驰……
6·禹甸洛略城(日)
殿阁重重的夜郎九重王宫矗立在灰蒙蒙的雨幕中。
7·同上·夜郎王宫内(日)
大厅里。头顶王冠,身着锦衣裙裤,肩挎虎皮披风的夜郎王局阿邪端坐前台的王位上,披黑披风的文臣和全副武装的武将分坐两边的长案后,他们面前案上的酒具琳琅满目。
一群艳装女子在古乐拌奏下翩翩起舞。
局阿邪和他的文武官员边饮酒边欣赏歌舞……
8·同上·夜郎王宫外(日)
大门两边侍卫林立,戒备森严。
门对面稍远处。两军人滚鞍下马,风风火火直奔大门而来,被侍卫拦下。
一军官对侍卫急嚷:“快!快通报宫里,我们奉瞿楚楚将军之命,有十万火急军情上报!”
9·同上·夜郎王宫内(日)
大厅里。乐声悠悠,舞姿婀娜。局阿邪和文武官员谈笑风生……
一侍卫突然撞门进来,跑到局阿邪跟前单膝跪下:“尊贵的祖摩(对君长的彝称),瞿楚楚将军派来的两位军官正在宫外等候,说有十万火急军情上报!”
局阿邪听了先是一楞,随后将权杖往下一挥:“都下去吧!” 旋即对内侍:“快请他们进来!”
乐队和舞女徐徐退出大厅……
俩军官并排走进厅来,在局阿邪面前单膝跪下,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上:“尊贵的祖摩,瞿楚楚将军派我们来报告十万火急军情!”
局阿邪接信后向内侍:“快请他们下去歇息!”
俩军官站起,欠身退出厅外。
局阿邪将书信摊开,仔细观看。眉头越皱越紧,两眼越睁越大……
文武官员鸦雀无声,目光都集中到局阿邪脸上……
局阿邪看罢信,抬起头来扫视厅内:“各位大臣,鄂靡在我边境陈兵百万,我夜郎国土定遭战火揉躏,请各位马上下去准备,我们将举行“杀牛议事” 活动。
文武官员听后面面相觑……
10·鄂靡兵营·大帐内(日)
帐内人声鼎沸。文武官员在饮酒、吃肉。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开怀大笑,前仰后合……
台上。神气十足的鄂阿那(着装与局阿邪同)将手中的权杖向面前的案上拍去,只听见“叭!叭!叭”几声响,帐内顿时鸦雀无声。鄂阿那将权杖向前一指:“各位大臣,我们这次出兵的目的就是要使夜郎的山川、田土、城池、百姓通通都姓‘鄂靡’ ,不许再姓‘夜郎’,如何达此目的,现在我要听诸位高见!”
台下。大臣鄂舒野环顾左右站起:“尊贵的祖摩,为这次征战我们已经准备三年,现在鄂靡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士气高昂,我们可兵分三路,进攻禹甸比毕、禹甸谷姆、禹甸叟施三城,只要这三城被攻破,夜郎首都禹甸洛略就成一座孤城,拿下它指日可待!”
布摩鄂直愚随即站起:“我同意慕苦(对总理大臣的彝称)的意见,我们要尽快攻克上述三城,然后集中兵力攻打禹甸洛略城,这样我们的目标就可实现!”
台上。鄂阿那眉飞色舞,边听边“呵!呵”地应着。他突然大声问:“鄂武野,难道你就无话可说?”
台下。鄂武野嚯地站起,挺着胸脯说:“天样尊贵的祖摩,我完全赞同慕苦和布摩的意见。鄂靡的兵马天下无敌,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率领铁骑踏破夜郎城池,横扫夜郎全境!”
在坐众臣频频点头……
台上。鄂阿那将权杖向下一挥:“就按慕苦和布摩说的办,具体由鄂武野去排兵部阵,然后将情况上报。请各位务必在八天之内作好一切准备,第九天就是我鄂靡发兵之日” 。他随即端酒杯站起:“现在请大家举杯,为鄂靡旗开得胜干杯!”
台下。众臣举杯站起,一饮而尽……
11·同上·帐外草坪上(日)
地上摆满锅碗瓢盆,坛坛罐罐。
鄂靡的士兵如饿牛冲进草场,争先恐后向帐外草坪跑去。有的从锅里捞肉吃;有的用牛角酒器往坛子里舀酒喝;有的则围着咂酒坛,捧着咂杆吮吸……
12·禹甸洛略城·夜郎王官(夜)
大厅内。满屋灯火辉煌。一群端着酒菜的侍从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局阿邪和官员们鱼贯入厅,各就各位。
台上。局阿邪正襟危坐,面对众臣道:“各位大臣,现在鄂靡大兵压境,夜郎危在旦夕。鄂阿那是豺狼种,本性难移。遗憾的是策举祖粗心,竟让这条疯狗在天底下胡作非为。我们今天在此商议,就是要拿出对付它的办法来!”
靠前的大臣武优额站起:“尊贵的祖摩,我们不用着急。常言道:‘犟牛撒野穿鼻索,烈马尥蹶套缰绳,豺狼来了挖陷阱’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作好充分准备,就一定能打断鄂阿那这条疯狗的脊梁骨!”
谋臣苦苦诺清了清嗓子站起:“尊贵的祖摩,夜郎和鄂靡实力悬殊太大,打起仗来我们没有取胜的把握。为了生灵免遭涂炭,不妨派使臣去跟鄂靡议和!”
主帅瞿恒那嚯地站起,面对苦苦诺:“还没打仗就讲议和,你居心何在?”
苦苦诺反驳道:“常言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是为国为民着想。”
瞿恒那反唇相讥:“好一个‘为国为民着想’ !本来就不想留青山的人,还讲什么‘留得青山在’ 嘛!”
苦苦诺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瞿恒那回答:“什么意思你心中明白!”
局阿邪看这两人争论不休,不耐烦地怒喝道:“请停止你们的唇枪舌剑!我现在需要的是对付鄂靡的有效办法!”
谋臣氐奢依站起道:“尊贵的祖摩,常言道‘凶悍的猛虎曾败给青蛙,伟岸的大象拿鼠没办法’。鄂靡虽然气势汹汹,但也有短处。鄂靡君臣狂妄自大,根本没把我夜郎军队放在眼里。我们就是要用他麻痹轻敌这一弱点,根据地理条件下套设伏,水、火、石、兽仗一齐用上,一开始就给鄂阿那来个下马威,打掉他的嚣张气焰。……鄂靡此次肯定是三路进兵,攻打禹甸谷姆、禹甸比毕、禹甸叟施三城。禹甸谷姆城北的别色氐坝子,地势低洼,可引来女朵河的水进行水战;禹甸比毕城外五十里的嘎勒山谷是鄂靡兵马必经之地,正好可以部署石仗;禹甸叟施城外宽阔,地势平坦,不好设伏,就只有死守!”
众臣异口同声:“同议慕苦、濯苦(对谋臣的彝称)的意见!”
局阿邪将权杖向下一挥:“就这么定了!请瞿恒那下去排兵部阵,氐奢依协助武优额准备好粮草,大家五天之内要作好一切准备。” 他随即端酒杯站起:“现在请大家举杯,为夜郎国首战胜利干杯!”
众臣举杯站起,一饮而尽……
13·同上·武优额官邸(夜)
厅内。大臣武优额、氐奢依和主帅瞿恒那在坐着饮酒。
武优额开口道:“今夜,议事厅里已经把这次抗敌的方针定了,你们来还有什么话要说?”
瞿恒那:“我真不明白一开始就要议和的人是把夜郎的命运置于何处?我担心我们将士在前方打仗,有人却在祖摩跟前使坏,破坏国家抗战大事!”
氐奢依坐着叹气:“唉!自从祖摩把玛依鲁选来做王后,把他弄到王宫做谋臣之后,夜郎的事情就没有顺当过。祖摩总是处处让着他,依着他,而没有考虑这样做的后果!”
瞿恒那:“慕苦!我们希望你以后在禹甸洛略多费苦心,随时提防那些祸国殃民者!”
武优额:“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防是要防的,可现在是国难当头,我们要全心全意办好自已的事情,才无愧于夜郎的民众。你们回去后要抓紧落实备战任务,不得有误!”
氐奢依和瞿恒那齐声道:“是”……
第 二 集
14·同上·苦苦诺官邸(夜)
大厅里。昏暗的灯光下,苦苦诺和撮莱巴坐在桌边饮酒。
撮莱巴看着苦苦诺:“濯苦,你早就对这个国家不满意,现在机会来了呀!”
苦苦诺:“什么机会,弄不好要亡国!”
撮莱巴:“别人的国家完了,你不正好可以建立自己的国家么?!”
苦苦诺:“你说的倒是容易!”
撮莱巴:“听说今天议事厅里就有人坚决反对你议和的意见?”
苦苦诺:“你的消息够灵通的!”
撮莱巴:“跟随你这些年,你的事哪一件能瞒得了我!”
两人相视而笑……
苦苦诺:“你有什么主意?”
撮莱巴:“先派人过去打探对方态度再说。”
苦苦诺:“这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小心!”
撮莱巴:“放心!但是你在祖摩跟前多美言几句,摆正我的位置就行!”
苦苦诺:“那还用说”……
15·鄂靡兵营·鄂武野大帐内(日)
鄂武野端坐长案后,案上摆放着兵符,其他将领排列站在案前两边。
鄂武野:“各位将军,这次我们决定兵分三路同时攻打禹甸比毕、禹甸谷姆、禹甸叟施三城,现在宣布作战命令。”他抬头扫视面前的将领后提高嗓门:“鄂若达!”
鄂若达出列答:“末将在!”
鄂武野:“左路由你率领十万兵马攻打禹甸比毕。”
鄂若达:“遵命!”
鄂武野:“鄂祖任!”
鄂祖任出列答:“末将在!”
鄂武野:“右路就由你率领十万兵马攻打禹甸谷姆。”
鄂祖任:“遵命!”
鄂武野:“中路就由我亲自率领十万兵马攻打禹甸叟施城。其他将领就地待命。大家下去作好充分准备,出征时,祖摩将亲自为我们壮行!”
16·禹甸洛略城·瞿恒那官邸(日)
瞿恒那坐在长案后,面前案上放着兵符,其余将领列队站在案前两边。
瞿恒那:“据探子报告,鄂靡这次派鄂若达率十万兵马进攻禹甸比毕,鄂祖任率十万兵马进攻禹甸谷姆,鄂武野亲率十万兵马进攻禹甸叟施。我们也要针锋相对,来个十万对十万!”他随即高声道:“羌若吉!”
羌若吉出列:“末将在!”
瞿恒那:“你率十万大军守禹甸比毕,准备部署石战。”
羌若吉答:“遵命!”
瞿恒那:“赫达沓!”
赫达沓出列:“末将在!”
瞿恒那:“你率领十万大军守禹甸谷姆,准备部署水战。”
赫达沓答:“遵命!”
瞿恒那:“禹甸叟施城我就亲率十万兵马去镇守,撮莱巴将军就在后方守好禹甸洛略城。”
撮莱巴答:“末将遵命!”
瞿恒那:“我将立即派人通知瞿楚楚将军,叫他不要撤得太快,要且战且退,把鄂若达的兵马引进嘎勒山谷,协助羌若吉将军消灭这股顽敌!”……
17·通往边境的山路上(日)
俩军人挥鞭策马疾驰……
18·夜郎国边境·瞿楚楚军营(日)
大帐内。瞿楚楚手拿刚阅完的书信,面对身前的两位军人:“请回去告诉主帅,说我保证完成任务!”
两位军人躬身行礼毕,转身退出帐外……
19·夜郎国备战的-组短镜头
嘎勒山谷两面的山崖上。蚁群般的士兵在运送、堆砌石头……
女朵河边。士兵和百姓在挖沟、搬运泥土……
禹甸叟施城外。运粮食和干柴的百姓成群结队入城……
禹甸洛略城灯火辉煌。议事大厅内外,文武官员进进出出……
20·鄂靡军营·鄂若达大帐内(日)
一探子向鄂若达报告:“将军!我已把左路情况探查清楚。禹甸比毕由羌若吉守卫,手下有十万兵马;我们对面驻扎的是瞿楚楚的九千兵马,打算很快就后撤。”
鄂若达回答:“好,你下去吧!”旋即转身对在场的军官们:”我们就先拿瞿楚楚的九千人马祭刀,鼓舞一下士气”……
21·夜郎国边境·瞿楚楚军营(日)
大帐内。瞿楚楚对围着他的军官们发话:“诸位同事,我已接到主帅的命令,叫我们立即撤退。大家马上回去组织士兵清理物资,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就同营寨一起烧了!”
22·同上·瞿楚楚军营外(日)
平坝上。兵马列队,军旗猎猎。队伍背后被点燃的营寨,火光冲天!
台上的瞿楚楚镇定自若,将手中的战刀向下一挥,大喊:“出发!”
队伍缓缓向后方行进,渐渐隐没在丛山峻岭间……
23·鄂靡军营·草坝上(日)
各路兵马整齐排列,队伍前面都置放酒坛和酒碗,鄂阿那和鄂武野并排站在队伍前面的台上。
鄂武野直视面前的队伍,大喝一声:“倒酒!”队列中走出-群士兵,有的给队伍中的人每人递一个碗,有的提着坛子往碗里倒酒。
鄂阿那端着酒碗趋身向前:“我的小鹰们,今天是我鄂靡出兵之日,现在请大家举杯,为鄂靡旗开得胜干杯!”
军人们纷纷举碗,喝完酒后都把碗摔碎。
鄂阿那大喝一声:“出发!”
队伍向不同方向开进……
24·夜郎国边境·瞿楚楚军营旧址(日)
营寨被烧成一堆废墟,余烟袅袅……
鄂若达率兵赶至,勒马停下观望。旋即对身后军官:“看来瞿楚楚不会走远,向后传话,跑快点,争取尽快追上他!”其身后军官亦转身向后大声喊:“向后传话,跑快点!”
队伍跑步前进……
25·禹甸洛略城·夜郎王宫(日)
大厅里。苦苦诺与局阿邪面对面坐着饮酒。
苦苦诺趋身向前:“尊贵的祖摩,夜郎和鄂靡相比实力悬殊太大,我们的兵马还不及人家的一半,一旦打起来,我们不可能取胜。我还是主张派人去议和,这样,百姓少遭一点殃!”
局阿邪严肃对其道:“还没开战你就晓得我们不能取胜?!……议和就要割地赔款,国家要受损失,百姓同样遭殃!”
苦苦诺继续争辩:“只要鄂靡答应,割一点地也不至于亡国,我们还可以养精蓄锐,再去对付它。至于百姓,多缴纳点赋税也比遭杀戮好!”
局阿邪反驳道:“我们占着天时、地利、人和,文武官员意志坚定,百姓也会积极支持的,
我看这一仗非打不可!”
苦苦诺窃笑着:“既然祖摩说一定要打,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不妨试试看啰!”……
26·同上·王宫外(日)
院坝里。四岁的迷喜虂和六岁的邪苴隆在追逐、嘻闹。年轻、漂亮的玛依鲁看着一双活泼、可爱的儿女,脸上浮现喜悦的神色。
刚出宫门的苦苦诺猛一抬头,看见婷婷玉立的玛依鲁站在院坝中间,不由自主收腿站住……
玛依鲁听见背后开门声和脚步声,旋即转过身来,看见苦苦诺呆若木鸡,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人四目相对,刹那间,胸中涌动着无限的酸楚……
外大门口。一脚刚跨进门槛的撮莱巴看见两人呆站的情景,立即收回脚步,干咳一声:“濯
苦,你在这里呀!我有事正找你呢!”
玛依鲁听见人声,尴尬地低头向旁边走去……
苦苦诺半天才回过味儿来,起步向院外走
去……
第 三 集
27·女朵河边·侯尼阿鲁寨(闪回)
山林边。几头黄牛摇头摆尾地在草地上啃草。
灌木丛中。两只彩蝶时分时合,翩翩起舞。
一位端庄美丽的少女手持扑蝶网,追逐、奔
跑,好不容易才逮着一只蝴蝶关进小竹笼。受惊吓的另一只蝴蝶却在灌木丛中绕来绕去,就是不肯离去……
树林边。一株桑树上结满了紫黑色的桑椹。
一位俊俏的少年提着一只小竹篮,敏捷地三两下爬上桑树。他将竹篮吊在树杈上,左手握住树枝,右手不断将摘下的桑椹执于篮中。眼见篮子装满,他又左手提篮,右手抱树杆顺势滑下,一屁股坐在树脚的草地上。他抬头向正在扑蝶的少女喊:“玛依妹,快来吃桑椹啰!”
玛依鲁听见喊声,停下脚步:“苦苦哥,我这就来了!”旋即收起蝶网,提着小笼向树下走去。
苦苦诺和玛依鲁并肩坐着,一把一把地抓桑椹往嘴里送。
苦苦诺抬头看见小竹笼里扑腾着的蝴蝶,若有所思。回头对身旁的玛依鲁道:“玛依妹,你看那蝴蝶多可怜呀!捉来一只,另一只可惨了!它跟人一样,成双成对才能生存下去。……把它放了吧?”
玛依鲁沉思一会儿,抬头看着苦苦诺:“苦苦哥,我听你的!”随即提着蝶笼站起,慢慢打开笼门,嘴里不断地念叨:“飞吧,飞吧!快去找你的同伴吧!”
获得自由的蝴蝶在她头顶上盘旋几圈后远远地飞去……
玛依鲁坐下,又伸手到篮子里抓桑椹吃。她那带棱角的双唇被桑椹汁浸染成紫红色,愈发突显少女的清纯、美丽。
坐在旁边的苦苦诺抬头发现玛依鲁那独特的容颜,浮想联翩,疑视良久后开口:“玛依妹,今天我才发现你特别漂亮!回去后我向阿鲁舅舅求情,让你嫁给我!”
玛依鲁扑哧-笑:“谁说要嫁给你呀!”旋即抓把桑椹朝苦苦诺脸上抹去。
苦苦诺一“激凌”,闪电般偏过头去,没被抹上。眼看着玛依鲁将站起,他拔腿就跑。
玛依鲁在其身后紧追不舍……
28·禹甸洛略城·苦苦诺官邸(夜)
心事重重的苦苦诺和狡黠的撮莱巴面对面坐着饮酒。
眼看着苦苦诺失魂落魄的样子,撮莱巴窃笑着,明知故问:“濯苦,伫立在院坝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苦苦诺无可奈何地叹气:“哎呀!你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是揭别人的伤疤!”
撮莱巴答:“我是提醒你,只有彻底改变现在的处境,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苦苦诺反问:“可眼下又有什么办法呢?!”
撮莱巴回答:“是呀!我已经派过几批人,可瞿恒那那里戒备森严,就是出不去!”
苦苦诺摇了摇头:“那就等一等吧,千万小心,可别让别人抓住什么把柄!”
撮莱巴笑着:“放心吧!你以为我还会像当年那样冒失吗!”
两人相视而笑……
29·女朵河边(闪回)
河面上。一对鸳鸯并排凫游着。头做一起抬,翅也合着扇,时而引颈相交缠,时而展翅相护着,游上又游下,游到河中央……
河边的石板上。青年苦苦诺和玛依鲁面对面蹲着洗衣服。他们时而抬头相笑,时而撩水嘻戏。洗涮完毕,两人上岸,一人一头拉着衣物绞水,然后抖开,晾晒在岸上的灌木丛上。
玛依鲁抬头看见河中戏水的鸳鸯,若有所思:“苦苦哥,你看那一对鸳鸯真幸福!”
苦苦诺瞟了一眼鸳鸯后回过头来盯着玛依鲁的脸:“我们比它们还幸福呢!”旋即一把抓住玛依鲁的手,拉着她在沙滩上奔跑。
还没跑多远,玛依鲁就央求着:“阿哥!我累了,实在跑不动了!”
苦苦诺听见喊声,马上停住脚步,回转身来抓住玛依鲁的另一只手,两人面对面站着,呼哧呼哧地喘大气。
等得静下气来,苦苦诺上前一步,一抱将玛依鲁搂在怀里,两人狂热地紧搂着拥吻……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苦苦诺才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看着玛依鲁:“阿妹,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今天正好赶慈兔鲁秋集,我去街上给你买点凌纙绸缎,你得赶点嫁妆吧!”
玛依鲁依依不舍地:“好吧,不过你得快去快回,不要让我一人孤孤单单地在这里久等哦!”
苦苦诺回答:“一定不让阿妹久等!”旋即顺手拿条褡裢挂在肩上,迈步向集上走去……
玛依鲁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树丛后,才慢慢回到河岸上翻晒衣物。少顷,略带倦意的玛依鲁走到草地上躺下,仰面朝天,看着浮云慢慢地移动,太阳在云缝间时隐时现。她浮想联翩,于是从怀中掏出口弦,放在唇边拨动,旋即口弦发出嘤嘤的声响……
正当玛依鲁陷入沉思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人喊、马嘶和犬吠声。刹那间,她一咕噜翻身站起,只见一队兵马由远而近向自己走来,顿时惊得她出一身冷汗,旋即闪身树丛中躲着窥探……
30·同上(闪回)
山坡上。树丛中露出一张少年的脸,他圆睁环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河边所发生的一切……
31·同上·(闪回)
夜郎国君局阿邪率领上百兵马狩猎回归,来到女朵河边。前面的侍卫和局阿邪都骑着高头大马,随后的士兵有的背着弓弩,有的肩扛猎物,有的牵着猎犬,队伍缓缓向玛依鲁靠近。
马背上的局阿邪看见不远处的灌木丛上都晒满了衣物,顿时精神振奋,热血沸腾,圆睁环眼,四处寻找洗衣人。可半天不见洗衣者踪影,情急了便对前面的祃依(相当于连、排级军官)撮莱巴喊:“撮莱巴!你看前边树上都晒满了衣物,怎么就不见洗衣人?”
眼尖的撮莱巴抬眼四处一扫,手指前面树丛中:“尊贵的祖摩,那里不是有一株火焰般盛开的索玛花么?!”
局阿邪顺着撮莱巴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发现树丛中露出一张宛若天仙的年轻女子的脸,顿时灵魂几欲出窍,急忙策马向树丛靠拢,结结巴巴地指着树丛中的女子:“你……你……你给我站……出来!”
玛依鲁惊骇得不知如何是好,听见喊声却原地不动。
马背上的撮莱巴急了,趋身向前,手指着玛依鲁:“树后的姑娘,你没听见祖摩喊你么?请你站出来,祖摩有话问你!”
玛依鲁这才从树后慢慢转出来,惊异地望着局阿邪。
局阿邪趋身向前问:“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玛依鲁回答:“我姓侯尼阿鲁,名叫玛依鲁,住在后面的阿鲁寨子里。”
局阿邪:“你是开花的索玛,还是结果的桃?是娘家的姑娘,还是婆家的媳妇?”
玛依鲁如实回答:“我是阿鲁玛依和瞿楚舍娥的女儿,是苦苦诺的未婚妻。”
局阿邪淫笑着:“嘿嘿嘿!见了你我的心病就犯。我要你还消魂债,要你医好我心病!要天上的太阳,我分你一半,月亮分你做镜子!我有九十九买待(正妻),添你一个满一百。要你天天陪我玩,夜夜为我唱曲谷(情歌)!”
玛依鲁正言道:“锦鸡不是麻雀伴,麻雀不陪锦鸡玩;老鹰不是小鸡伴,小鸡不陪老鹰玩。鸡的嗉子填不满,你的欲望无止境。别看我是民女,你枉费心机!”
局阿邪:“鸡欠下鹰的债,鹰要叼走小鸡;羊欠下狼的债,狼要衔走羊羔!”
一直坐在马背上听他(她)俩对话的撮莱巴听到此时大喝一声:“还不动手!”
俩骑士闪电般滚鞍下马,紧紧抓住玛依鲁双臂。
玛依鲁又哭又骂:“放手!两个狗奴才……狼心狗肺的局阿邪,你不得好死!你要害死我的阿爸阿妈,害死我的苦苦哥!”
不由分说,玛依鲁被俩骑士反剪双手捆紧,扛上马背,驮起就走……
32·同上·(闪回)
躲在山坡上树丛中的少年眼见玛依鲁被抢走,站起身来拼命地向侯尼阿鲁寨跑去……
33·侯尼阿鲁寨(闪回)
年迈的阿鲁玛依坐在家门口的条凳上抽旱烟,他一抬头就见满头大汗的牧童鲁刚娃跌跌撞撞地朝他奔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鲁刚娃刚一站定:“阿鲁老爷,不……不好了……玛依鲁姑姑……被……祖摩抢去了。”
阿鲁玛依一惊,倏然站起问:“什么?你倒是说清楚点!”
鲁刚娃回答:“祖摩带队狩猎回来过河边,我亲眼看见一个叫撮莱巴的军官喊两个兵,把玛依鲁姑姑捆了,扛上马背驮走了。”
阿鲁玛依继续问:“你没看见苦苦诺么?”
鲁刚娃:“苦苦叔叔没有在河边。”
阿鲁玛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屁股跌坐
在板凳上叹气:“糟了,这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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